他的话没有错,现在两个当事人一个断片一个醉酒,没人能说出完整的事,还要谁知道?
刘清麦脑中回忆起许在说过的话——
【刘阿姨,是斯衡哥在里面。】
她问:“在在,昨晚你是不是听到或是看到过什么?”
被突然点名的许在身体一惊,望着二婶投来的骐骥的目光。
她抿紧嘴唇,不知从何说起。
姜知窈是自始至终不相信循规蹈矩,对章茉深情专一的儿子,会因为醉酒冲动到强迫自己大哥的未婚妻。
她求道:“在在,你快说呀。算二婶求你了。”
原本站在最下首的女孩,在众人的紧盯下,不安地挪了下步子:“昨晚我服侍好刘阿姨睡下,路过画意姐屋前,听见有东西摔碎的声音。本来想去询问发生什么事,但听见里面她喊斯衡哥的名字,我就没进去。”
顿了下,卡壳道,“……离、离开了。”
说到这,她突然感觉身侧一束强烈到,让她无法忽视的阴鸷目光向她射来。
眼角余光瞥去,太师椅上男人锋利的眸光像是要将她剖了。
他是在怪她吗?
怪她让他的白月光被其他男人染指?
许在咽了咽口水,心虚地朝陆斯衡解释道:“对、对不起,我要是知道屋子里的是斯阅哥,我肯定不会走。”
明明她道歉了,可男人的脸却更黑了。
陆斯衡恨的直磨牙。
她就这么希望他和白画意发生什么?
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只想着快点摆脱他。
“在在。”刘清麦把她招呼来身边,低声问她,“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了关系?”
醉酒的人不一定有能力,可能只是个乌龙。
做和没做,是质的区别。
去警局验伤太难看,她相信自己一手培养的干女儿。
许在不会在这种事上恶意报复白画意,是什么就说什么。
她婉转道:“刘阿姨,画意姐得尽快服用紧急避孕药。”
聪明人话不用全说开,自然明了。
陆斯衡就在她们身旁,听的一清二楚。
刘清麦看向他,他的脸阴的厉害。
是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睡了,都不可能有好脸色,除非他不爱。
其实事情到这已经很明确,就算是陆斯阅一直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但已既成事实。
老爷子还没开口前,一直沉默不语的陆乙苏一个箭步,扬手朝着自己儿子就是一个巴掌。
陆斯阅直接被打歪了脸。
“逆子!”陆乙苏厉声吼道,反手又要打。
姜知窈见状,护子心切,扑到陆斯阅身上,阻止自己老公:“一个巴掌拍不响,老公,这事你不能只怪自己儿子。”
她话音刚落,接着“砰”一声。
白画意身边的茶几翻倒。
虽然她脸上还挂着眼泪,但已经收敛起可怜无助的模样,似强压着情绪,颤声道:“昨夜我没反抗,因为我以为这个男人是我爱的人。
你们陆家要是就因为这个,认定是我不知廉耻水性杨花勾引男人,那我无话可说。
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