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仁今日原打算过来耀武扬威,万万没想到会被判休夫,连头上的功名也被县令革去。
万念俱灰之下,脸上突然灵光一现,直指着沈娇的脸道:“你不是沈娇!你绝对不是沈娇!”
众人觉得新奇,立刻又齐齐望了过去。
陈良仁立刻想好接下来的说辞:“我夫人沈娇最是善良温柔,知书达理,哪里会像你这般赶尽杀绝,定要置我于死地?!”
一旁的陈赵氏很快会意,也迅速嚷嚷着道:“早就发觉你不对劲了,原来果真是被鬼附身,你究竟是谁?!你把我儿媳妇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等沈娇等人反应,陈良仁便立刻冲到贾县令面前跪下,指着身后的沈娇道:
“县太爷,这女人一定是被妖邪附身了,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啊!”
贾县令不耐烦的把他的手弹开,愠恼道:“你休要妖言惑众,大丈夫行事敢作敢当,你这模样真是丢读书人的脸!”
陈良仁一脸笃定,叫嚷着道:“我没有说谎!她这些日子,当真是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她不止突然会了武功!还有,她身上的血还能……”
“陈举人!”
众人听到这些异能的事情都觉得新奇,皆是屏息凝神肃听。
直到被一个清丽疏阔的男子声音打断,这才齐齐望过去。
只见一位芝兰玉树的年轻公子,不知何时隐匿在人群后面,淡淡含笑的由随从搀扶着走上前来,正是温庭郁。
沈娇隐藏在袖中的杀手悄悄收回,打算暂时观察局变。
贾县令经身后人耳语介绍,才惊觉原来是祁国公府的大公子,急忙上前见礼。
“不知大公子驾临,是下官失礼了。”
温庭郁笑着摆摆手,忍不住又轻咳一声,才从容着道:“今日我恰巧路过,见这上面热闹得很,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谁知会见到日前气病我祖母的无赖,早知如此,我便多带几名护卫随行了。”
贾县令听温庭郁这话里有话,不敢耽误,急忙问:“不知是谁胆敢惊扰到大公子?下官愿意替大公子效犬马之劳。”
陈良仁一见温庭郁,便吓得恨不得将头缩进脖子里,方才着急想说的话,也被生生咽了回去。
温庭郁面无表情的看着陈良仁道:“便是他,日前在我国公府门前叫嚣,污蔑我与沈夫人之间行为苟且,有悖人伦,却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
我一个大男人声名是小,伤了女子名节是大,这等恬不知耻的小人,还请大人能秉公处理,以正风气。”
贾县令一脸惊愕,夸张叫道:“要不是大公子提起,我竟然还不知道,他身上还犯过这桩事。
冒犯国公府,这可是大罪啊!”
四周又是议论纷纷,均是鄙夷责骂这陈良仁的。
对他方才那番争执说辞,都只以为是故意攀咬,全都没当一回事。
“竟然还当众说自己夫人同外男有染,这不是在向所有人承认自己戴了绿帽子吗?”
“就是!即便当真有这事,也打落牙齿和血吞了算了,哪里还能四处宣扬,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嘘!你小点声,国公府的公子还站在这呢!”
温庭郁听到这议论,迅速看了眼沈娇,眼角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