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强行拉扯住温希泊的袍子,一面嘴里连串的妙语连珠。
倒是把一肚子火气的温希泊,给逼得一时无从发泄,手里的马鞭几乎快要给他捏得粉碎。
“哎!!”他急得直跺脚:“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祁国公府,齐峰堂。
秦夫人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这哭声直把盛怒中的温希泊,给整得无从发泄怒火。
“国公爷不是不知道,家中上有老太君镇宅,下有郁儿素日里向来不服我管教。
现今出了这样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除了加紧派人出去寻国公爷回府之外,还能有什么法子?
我不恨国公爷不体谅我的难处,我只恨继母难当!若是姐姐还在世,这种事情万轮不到我来做主。
可惜姐姐她狠心抛下我去了,郁儿若好便罢,若有丝毫不如人意,便都是我的罪过了!
可我却真真切切是有苦难言说不出啊!
我早便提醒过国公爷,爱子需深,但教子需严!
若不是国公爷当初不听我劝,不肯狠心管教儿子,也不至于今日闯下了这般大祸呀!”
温希泊此刻才真正算是哑巴吃黄连。
陈良仁第一次上门来闹的时候,他的一腔怒火,便被温庭郁四两拨千斤给化解了,还顺带把秦氏羞辱了一番。
此刻人家找上门来闹事,倒确实不能去责怪秦氏。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二个全都围在我面前说委屈,那我要找谁说理去?打起仗来都没有这般辛苦费事!”
温希泊垂头丧气抱怨着,仍然不知该如何解决。
外头一声:“老太君到!”
只见烈日炎炎下,佘老太君坐着软轿信步而来。
温希泊见了,急忙出门亲扶她下轿,一面自责道:“天气这般炎热,母亲大人有事只管派人过来传儿子一声便是,若是被热气打了头,这叫儿子该如何是好?”
佘老太君没有搭话,一脸阴郁的走进厅堂,看也没看地上的秦氏一眼,便朝上首走去,从容坐下。
坐定之后,温希泊也躬身垂首侍立在侧,有些怯怯的唤了一声:“母亲……”
佘老太君一杵龙头拐杖,厉喝秦氏一句:“你可知罪?!”
温希泊全身都跟着颤了颤,正要跪下,却偷偷瞄了母亲一眼,这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对着自己。
秦夫人抬头,一脸无辜的道:“母亲,儿媳不知身犯何罪,还请母亲您明示。”
佘老太君再一怒喝:“你既然身为国公夫人,有人在府门前闹事,你便是充耳不闻,任由她们在外面肆意妄为,妖言惑众吗?”
秦夫人早就想好应对之词,哭着道:“母亲有所不知,媳妇……”
佘老太君厉声打断她的话:“你住口!你的那些巧言令色,迷惑我这个糊涂的儿子尚且罢了,我老婆子还不至于耳目昏聩,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你往日那些小盘算小招数,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可你今日连国公府的名誉都可以搁置在一旁,还妄想借外人之手来挑拨他们父子。
如此作为,你怎配做这一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