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不会是结束,只会是开始。
再有下次,我会让方氏在三天之内宣布破产,我给的,会连本带利收回来。
还有,井淮西也会为你的逃避付出代价。
不信,你就试试看。”
说完,他直接摔门离开。
滔天的怒火在摔上房门后,被恐慌取代了大半。
他拿出口袋的烟,点燃,烟雾缭绕间,心头的恐慌逐渐被驱散。
离开时,他留了一把刀放在床头。
方嘉熙一抬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两支烟燃尽,他示意曾叔借着送早餐的名义进去,看她还有没有再伤害自己的念头。
其实该再等等的。
但周良深说服不了自己,他害怕她会不顾一切再做傻事。
多耽搁一秒钟,她被救回来的可能就要渺茫许多。
他害怕。
哪怕他再不想承认,也没办法忽视身体里奔涌着的慌张。
指尖的烟一点点燃尽,几乎要烫到手。
周良深却毫无察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从客卧出来的曾叔身上。
看到曾叔拿出了那把刀,说方嘉熙亲口说了,不会再伤害自己。
他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
捻灭了指尖只剩烟蒂的那支烟。
“不用再反锁房间门,只要她不乱跑,在不在房间都可以。”
周良深说完就要去洗澡,换掉身上只穿了一晚,但多了许多褶皱的衬衫。
管家曾叔却叫住了他。
“还有一件事,嘉熙小姐让我代为转达,问可不可以给她一些止痛药。”
曾叔回忆方嘉熙提出要止痛药时的样子,眉眼之间的痛苦明显不是能装出来的。
她是真的很疼。
她保证了,说只要给她药,她不会跑,也不会再伤害自己。
不管周良深要她做什么,要她怎么做,她都会听话。
“良深少爷,嘉熙小姐的痛苦不像是假的,不然还是带她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带到哪家医院,博裎医院吗?”
周良深仍旧觉得她是在装。
为了见井淮西,她连自杀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装出痛苦的样子,不是手到擒来。
“别再当她的说客,这里是周家。”
曾叔想说他误会了,刚要开口,就看到他眯紧的眼眸渐渐缓和。
就在曾叔以为周良深要松口的时候。
听到他说“把她要的药送进去”。
他的确妥协了,但并不是曾叔以为的妥协。
哪怕客卧的门不再反锁,方嘉熙也没有走出那扇门。
周良深将白天的会议转成线上,在客厅里办公。
开会时,注意力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楼上。
曾叔每次都会立刻了然,找各种借口去客卧,确认方嘉熙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不再做傻事。
一上午的时间,光是切好的水果曾叔就端进去两盘。
晚上,又原样将果盘端出来。
方嘉熙一口都没吃。
周良深看着曾叔手上的果盘,忍不住问:“她还在生气吗?”
“嘉熙小姐很平静。”
平静的让人害怕。
“她还在想办法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