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良深看都不看自己，宁馨的心凉了大半。
可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
抱着最有一点希望，放低语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良深。
你还生气的话可以骂我几句，别开除我好不好。或者，或者我去和方小姐道歉，为我今天口不择言说的那些道歉。”
“没什么可道歉的。”
周良深的态度没有表现出任何缓和余地。
宁馨的心彻底凉透，整个人都颓丧下来。
这时，周良深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
“你没说错，不需要道歉。”
宁馨错愕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周良深。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周良深看向她的眼里没一点责怪。
有的只是对方嘉熙的恨。
她来不及高兴，半知半解的问周良深为什么要开除她。
如果他觉得她没说错，为什么要让她走。
难道是……觉得这些事说出来影响到他了？
一定是这样，没有人会愿意别人说自己是接盘侠，还是在自己的下属面前。
周良深只是在气她说的接盘侠，和她诋毁方嘉熙没有任何关系。
他需要用这种方式立威，警告其他员工不许再多嘴多舌。
可让她就这么离开，她不甘心。
“我知道错了良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不想离开这里。”
“调到分公司行政岗，三个月的时间，考核通过走正式流程调回秘书室。”
宁馨第一反应觉得三个月太久，但转念一想，周良深这也是为了她好。
她进公司名不正言不顺，就这一点，就能让段虹她们自觉高她一等。
等她从分公司回来，走流程回到这里，段虹再也找不到她的把柄。
周良深替她考虑的很周全。
“我都听你的良深，我去分公司。”她吸了吸鼻子，满眼都是舍不得，“你能不能有时间多去看看我，这样我有不会的也能向你请教，可以吗？”
“再说吧。”
周良深没再看她，恰好此时秘书室其他同事进来，给周良深送待签署的合同，她慢慢退出了办公室。
关门时，看周良深心无旁骛的开始工作，没半点要过问方嘉熙现状的意思，哪怕亲眼看到方嘉熙晕倒了，还是毫不关心。
宁馨松了口气，胸腔闷着的那口气完全消散。
办完离职手续的宁馨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如常的和同事交接手上的工作。
还自掏腰包给秘书室的同事买了奶茶，唯独没有带阮钰的份。
“我要出几个月的外勤工作，短时间内不能和大家一起工作了，当然，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回来。
虽然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但还是想正式和大家说声谢谢，顺便预祝大家接下来的工作一切顺利。”
她举了举手里的奶茶杯，以为同事们会用同样的方式回应她。
可秘书室的人完全没有要回应她的意思，只零星两三人朝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下一秒又开始忙碌手上的工作。
宁馨脸上有些挂不住，特别是对上段虹带着讥讽的眼神时。
她尽可能忽略掉段虹，暂时压下心头的火气。
等她从分公司回来，方嘉熙说不定已经死了，即便勉强保住性命周良深也不会要她。
到了那个时候，周良深身边只剩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