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几天,年节前的事情终于彻底结束,现在开始商讨元月的事情了。
庄韫兰又看到了她最喜欢的部门:尚食局!
不过这次没有什么大餐可以吃了。
因为宴会的菜品单子都已经确定了。
尚食局这次是来请太子妃裁夺正旦那天东宫要饮用的椒柏酒、要吃的扁食、还有百事大吉盒的。
因为没有确定宴会菜品那么麻烦,这次女官们连初七那日要吃的春饼和菜,还有上元节那天要吃的元宵,也一起做出来请太子妃定夺了。
椒柏酒太子妃现在肯定是不能喝,品酒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了庄韫兰。
庄韫兰没进宫的时候逢年过节也会小酌几杯,自认酒量不差,就没扭捏,把女官们呈上的椒柏酒喝了。
才品了两杯,她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这酒比她在家时喝的醇!
庄韫兰悲催的发现她现在有点上头。
虽然不至于神志模糊,在太子妃面前耍酒疯,但她明显发觉自己有点头重脚轻了。
太子妃也发现她眼神变的有点迷茫了,赶紧就吩咐玛瑙:“快扶庄才人去偏殿歇歇,给她煮碗醒酒汤送去,要不然酒醒了怕是得头疼了。”
天家什么都是用的最好的,连酿酒的技术都比外面好。
太子妃已经进宫有几年了,没怀孕的时候,她也会喝内造的酒,已经忘记这酒与外面的酒浓度差距不小了。
女官和宫女们更是如此。
玛瑙带路,领着庄韫兰往偏殿走。
刚迈进偏殿的门,庄韫兰就撑不住了,芍药和水仙半是扶、半是抱的把她移到黄花梨架子床上。
庄韫兰才挨到枕头就彻底晕了。
好在她酒品不错,既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更没有什么拉着人吹牛,硬是要给别人表演节目这样的癖好,她甚至连吐都不会吐,就只是睡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日暮四合。
庄韫兰揉着眼睛坐起身的时候,外面已经点起了宫灯。
“醒了?”太子站在架子床前,好笑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殿下?”庄韫兰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站起来给太子请安。
“嗯,还认的人,看来是没事了,”太子搀了她一把,又把她安置到架子床上坐下,他自己也坐到庄韫兰旁边,盯着她的脸打量。
“你可真成啊,自己多大的酒量不知道?让你喝你就喝,这也就是在宫里,要是在外面,你这会儿都不知道得被人卖到哪儿去了。”
庄韫兰心说她才不是那么没数的人呢,谁知道宫里面的酒那么醉人啊。
去年在琼华宫吃的也没这么醇。
可她没敢跟太子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