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每次春疫死的人不少,所以,遇到春疫之年,百姓执行起朝廷封门闭户的命令也十分坚定。
春疫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人知道,蒋文便在不止一本典籍之上看到过。
只不过,了解春疫这种情况的,大都不愿意去管春疫。
所以,春疫爆发的时候,除了极少数良知未泯的官员会做出一些积极的应对措施之外,大部分地方的官员都是按照封城、封门的惯例来应对春疫。
很显然,桃林镇所在的县域的官员不属于极少数良知未泯的官员。
蒋文有扶弱济贫的心思,他碰到的春疫,自然不会不管。
他在山中走了一圈,熟悉了山中草药的情况,而后揣摩出了一个只用山中草药的清热解表的方子。
他采了几副药,炮制好,带着这几副药在第二天清晨又回到了桃林镇前。
拒马后面,还是昨天的那两个青年。
他们看到蒋文,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稍高一点的青年便生气的道:“郎中,昨天不是已经告诉你桃林镇有春疫,你怎么又过来了?”
“我在山中采了一些草药,这草药对春疫有一定作用,你们可以试一下。”
蒋文说着,将他捆好的几副草药放下,然后往后退去。
两个青年又对视了一眼,低声商量了一番,然后,个头稍微矮一些的青年便往镇内跑去。
大概半个时辰,这个青年回来了,与稍高一点的青年说了几句什么,便一起将一节拒马搬开了。
“郎中,里面请,镇长要见你。”
“好!”
蒋文应了一声,走过去,拿起他之前放在地下的几副药,走向镇内。
等蒋文走过拒马,两个青年又一起将拒马搬回去,然后,稍矮一点的青年带着蒋文往镇长大宅走去。
“你们这里爆发春疫有多久了?”
“有十几天了!”
“县里其他地方也爆发春疫了吗?”
“附近几个村镇也都有人感染了春疫,所以我们才把镇子给封了。”
……
桃林镇的镇长,同样是桃林镇最富有的一家的家主。
蒋文见到这位镇长,还未开口说春疫之事,这位镇长便先开口道:“家父也感染了春疫,还请大夫给家父瞧一瞧。”
“令尊在里屋吗?”
“就在里屋,请!”
蒋文与这位镇长走到里屋,只见里屋床上躺着一位脸上干瘦、须发皆白的老人。
这老人双眼闭着,呼吸微弱,显然病的不轻。
蒋文掰开老人的眼、捏开他的嘴观察了一下,又给老人号了号脉,然后对镇长使了一个眼色,与镇长一起又回到了外间。
“大夫,怎么样?”
“令尊本就虚弱,感染了这春疫,又损耗了一些精气,只怕……”
镇长脸色一变,盯着蒋文道:“郎中没有办法吗?”
蒋文拿出一道符,对着镇长道:“寻常药物对他已经无用,这道符还能让他醒过来,再比较精神的活上些许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