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啪啪啪”几下拍在笛飞声肩膀上。
“好兄弟一辈子!”
笛飞声面色微动。
他低头瞥了一眼落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却并未将其拂开,只是一言不发。
或许在笛飞声心中,成为兄弟倒也不错。
但他嘴巴偏又在此时犯起倔来,硬是吐出一句:
“你嘛…还差那么一点儿火候。”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让仡濮明矅刚刚燃起的热情之火被彻底扑灭。
他顿时火冒三丈,彻底破防。
指着笛飞声大声怒吼道:
“笛飞声!你娃莫得哈数嗦?看老子咋个收拾你!”
“哈哈哈哈!正合我意!算起来咱俩的确已经许久未曾交手过啦!”
笛飞声这武痴一听到有架可打,顿时兴奋异常,眼中跃跃欲试。
仿佛早已迫不及待想要与对方打上一架。
一时间,狂风呼啸而起,沙尘漫天飞扬,场面甚是壮观喧闹。
李莲花正从山上缓缓而下,恰好目睹此景。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地摇了摇头,并未前去制止。
这两人,一个未曾用蛊,另一个没有内力,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比划比划罢了。
远处的方多病听闻这边的动静后匆匆赶来。
一见到有打阿飞的机会,顿时两眼放光。
他兴奋地大喊道:
“阿矅,我来助你!”
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加入到了这场混战之中。
望着眼前这一幕充满“活力”与“欢乐”的场景,李莲花觉得这样热热闹闹、充满生气的生活,倒也不失为一种美好。
当然,他得有命活这么久。
夜,很静,偶有那“知了”的蝉叫声,和马儿的鼻息声在回荡。
远远望去,一片漆黑。
“非要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启程赶路吗?”
“我们是去找人,又不是做啥子见不得人的勾当。”仡濮明矅打着哈欠,皱眉不解。
笛飞声弯下腰,伸出一只手,语气不容置疑:
“既然是你有求于我,那么这一路上便听我的安排,莫再多言。”
“上马。”
虽然心有不满,但也知道此刻寄人篱下。
仡濮明矅只得无奈地瘪了瘪嘴,然后将手递给笛飞声,借助其力量翻身上马。
不得不承认,相比起骏马的风驰电掣,骡子的速度还是不够看的。
耳旁的风声呼啸而过,再次暴露了不会骑马的弊端。
此刻,仡濮明矅坐在前方,无法前进或后退,觉得憋屈死了!
他突然想起来:“遭了!花花还不知道我走了!”
“无妨,我有安排。”笛飞声的安排就是留了一封信。
而信的内容…多少有点添油加醋。
笛飞声与李莲花虽说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命定对手这件事是改变不了的。
所以能有让李莲花吃瘪上火的事,他为什么不干?
就比如把他“媳妇”拐跑,来一场“千里寻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