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玲见她如此说,只好不情不愿地嘟囔着:“好吧,就听你的。”
苏时瑾转头看向澄心,神色无异,缓声道:“师太,那便依您所言。我倒是也希望,朴姨娘能好好修道。”
她心里却鄙夷至极,暗诽:这朴月琴修的算哪门子道,恐怕是淫道吧。
原以为被扔到在魔窟,朴月琴会生不如死。
毕竟不能和心上人相守,还被迫伺候别的男人。
哪知,这朴月琴竟然如鱼得水,甚是享受。
临走,还带上两个名义上的小尼姑,估摸还想着传信,找寻时机苟合吧。
一行人拜别澄心,走出寺门,便下山而去。
行至半山腰,苏时瑾只觉浑身无力,心口刺痛。
便让王玉玲和朴月琴先行,自己停留在垂峰阁歇息。
凌绯和凌黛,也感受到身体的异样。深吸一口气,竟发现内力完全提不上来。
作为暗卫,她们瞬间觉察到危险的气息。
凌绯悄然入林,放了一个信号弹。
山脚下的疾风见状,立马飞身上山,当真一身好轻功,行动如风。
熙王府,墨雅轩,南宫鸿煊正在阅览情报。
影煞快步迈入,屈膝回禀道:“殿下,凌绯那边出事了。”
手中的信件,“唰”地一下飘然落地。
南宫鸿煊猛地站起身来,那狭长的丹凤眼里迸射的寒意,让人胆寒。
他薄唇紧抿,怒喝道:“出了何事?”
“属下不知,只是她燃了特有的信号弹。”影煞惶恐地低下头,身子抖了几下。
南宫鸿煊阴沉着脸,寒声道:“苏时瑾去了何处?”
他那骇人的脸色,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阴沉得让人浑身一颤。
“盯着沈府的人说,苏小姐今日去了清心寺。”影煞战战兢兢地回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清心寺,她怎能去那般危险的地方?
南宫鸿煊脸色铁青,那表情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冲出书房,直奔马厩而去,衣袂翻飞,带起一阵疾风。
影煞不敢多言半句,连忙手忙脚乱地起身,拼尽全力跟上。
一路上,马蹄声急,扬起漫天的尘土,如滚滚黄云,所过之处,只留下一片迷蒙。
垂峰阁,凌绯和凌黛已感受到,四周弥漫的杀气。
此时,苏时瑾也感觉到不对劲,原以为是身子弱,这才引起不适。
可是现在坐下来,却发现这症状,倒是有些像中了软骨散。
她眸色阴冷,暗自细想:今日到这清心寺,恐怕是个圈套。
苏家是几代皇室,自然知晓以和为贵,所以京城几乎没有仇家。
前世,自己也是死后,才知晓沈如风对苏家的仇恨。
目前看来,如此大费周章,对付她一个出嫁女。不是沈如风,又是谁呢?
她近日与他撕破脸皮,让他丢了脸面,估计这才惹得他又下死手。
思索中,林中猝然闪出一群人。
这些人身着黑衣,面部被黑布蒙住,只露出闪着寒光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粗略估摸一下,竟有二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