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梵还想继续劝解,话还未出口,就被硬生生打断。
南宫鸿煊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不容置疑地说道:“你只需告诉我,如何治愈?别的,都不要啰嗦。”
“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也没什么好的法子。”东方梵摇摇头,脸上满是愧色。
南宫鸿煊那堪称妖孽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愁云,“连你杏林谷的少谷主,也没办法吗?”
东方梵犹豫了一下,迟疑道:“或许,我的叔爷爷,能有办法。可他离家四十余载,无人知晓他是否还在世?”
“就算治不好,我也非她不娶。此生,我的王妃只能是她一人。”
言罢,他转身大步离去。
东方梵望着他的背影,在内心暗自感叹:“何苦呢?堂堂皇子,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偏偏钟情于苏时瑾。
沈府书房内,跪着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身子僵直纹丝不动。
沈如风的眸子里射出阴寒的气息,“失手了?”
那男子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肩膀不停地抖动着。毕竟任何人在生死关头,都是充满惧怕的。
他硬着头皮回道:“大人,熙王突然现身,小人这才失手。”
“哦?七皇子南宫鸿煊?他怎会出手管这闲事?”沈如风满心狐疑。
这七皇子向来冷血无情,残暴得很,对皇室中人都不亲近,向来独来独往。
也唯有十四公主,老是不顾脸面,频繁地往熙王府跑。
男子抬头瞄了一眼,又立马卑微地低下头,“小人仅仅瞧了一眼,就见七皇子抱起夫人。见局势不妙,小人便匆忙撤离。”
沈如风听到这话,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酸楚,他竭力压制住这异样的情绪。
“可有被人察觉到你的行踪?”他的语调阴恻恻的,恰似乱坟岗上刮过的阵阵夜风,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男子哪敢吐露实情,强装镇定地说道:“大人请放心,无人发现。”
沈如风收起满身的杀气,“你这条命还有用处,暂且留着吧,自己下去领四十鞭。”
男子如蒙大赦,连连叩头,“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说完便匆匆忙忙地退下。
沈如风紧紧皱起眉头,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他实在想不明白,苏时瑾究竟何时勾搭上熙王?招惹这个煞星,可不是什么好事。
最近还是安分老实些,千万不能被他抓住把柄。复仇大计,还是得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不过今日,他原本就没打算要苏时瑾的性命。只是想着毁掉她的容貌,以便更好地掌控她。
只是这个计划失败了,倘若熙王护着她,往后想要动她可就愈发艰难。
夕阳西沉,霞光穿过窗棂狭小的缝隙,轻柔地倾洒在书案上。
书案略显凌乱,数张宣纸杂乱无章地堆叠摆放。
最上方的那一张,绘着一位娇柔女子,面容恰似娇艳欲滴的花朵,身姿娇小且透着几分羸弱之态。
定睛细瞧,画着的赫然就是朴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