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几个男人冲到了悬崖边上,只瞧见深不见底的黑雾。
“她就这么跳下去了?”
“死就死了,我们也好交差了……”
“就是没尝到她的滋味,还让老子破了相……”
“有了钱我们哥几个都去潇洒去……”
几人转头就离开了,不乏粗俗的咒骂声。
……
夜晚,已经下起了寒雨,雨水打湿着衣袍,高大身形的男人一身玄色衣袍,裹挟着寒夜的冷意,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刚从马车上下来便匆匆将身上的衣袍扯下丢给身后的侍卫。
面色冷凝,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东苑,见到了白剑,他才缓缓站定,宽大的长袖下的手缓缓握成拳,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身后的侍卫替他打着伞,他只低头看着已经跪倒在地上的白剑,看着他的狼狈模样。
“人呢。”
白剑面上也起了些汗珠,“金鸿寺忽然出现了一群匪徒追杀江家兄妹,画意姑娘为了救他们便叫属下去山下传信,眼下已经派人去搜寻了,方才,找到了江家兄妹,那群匪徒还在探查中,不过据江公子所说,画意姑娘为了救他,只身一人引开了那些人,眼下不知所踪……”
“救他……”
顾长羡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底掀起了说不出的薄怒。
江九思是个什么东西,她竟为了救他引开杀手……
最好是没出什么事……
那一刻,顾长羡眼底漆黑,脑海中思索了无数种可能,最后都化为一句,
“去金鸿寺……”
顾长羡冷声道。
白剑膝盖上的衣服都已经在地上跪湿了,脸上也带着雨水,淅淅沥沥打在他的脸上,听见这话立即应下,忽的听见前面的冰冷的声音。
“此事过后自去领鞭。”
白剑一滞,恭敬应下,脸上说不出是汗水还是雨水的味道,只低头跟上前面那人的脚步。
是他没有保护好画意姑娘,才让人对她不利,主子怪他也是正常。
……
金鸿寺内,雨倾泻而下,将院子里的桂花树枝打落了下去,而平静的院落也因此动荡了起来,寺内住持和小和尚们都被叫了出来,只看着院子中乌泱泱的侍卫,空气里也带着肃杀的气息,为首的男人身着雨衣,面色冷峻,眼底带着戾气。
他没有看周围的人,只是大步流星地赶往了后山,气势锐不可当,眼神尖锐,身旁的人纷纷让开一条路来,身后的乌泱泱的黑衣侍卫也都冲向了各处,把宁静的寺庙搅乱,只听见阵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回响在众人心尖上。
在屋檐下被吵醒的躲雨的和尚们都看着那已经走远的人,这才放开了胆子,弱弱地问上一句,“师父,那位是谁啊……”
好大的阵仗,方才那些侍卫都只听他一个人的。
因为他的到来,住持都被惊醒了,匆忙告诉那些侍卫后山的地形。
听见这话,那和尚面色恭敬地双手合一,缓缓道,“方才那人正是帝师。”
小和尚和周围的人都惊了片刻,赶忙收敛起了自己的表情。
也不知道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忽然雨夜来访此处……
角落里的夏妙也被惊醒了,看着已经离去的顾长羡,面上的阴色更多了一些。
她竟然忘记了,还有顾长羡这个麻烦在。
到了后山,几乎没有费力,那几个要杀人的男人都已经被牢牢捆住手脚,一排排地跪倒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地看着为首的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