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渊也立马转过身,反手将屋门关得紧紧的。
但一抬头,适才撞见的那一幕又清晰浮现在脑海中。
浑身湿漉漉的尹罗罗,漂亮得不像话,简直像刚刚出水的小鲛人。
就连眼眸也湿湿的,就像淋过雨般。
除此之外,还有……挂在胸前的那抹赤红。
在雪白后颈打结的那截肚兜带,细细的,红红的……仿佛深印在他的脑海中。
赵怀渊轻呼一口气,将脑中画面彻底甩出去。
“你先去老地方等着我,我,我马上就去。”
屋内传来尹罗罗的轻声细语,如滑落的露珠,轻柔中带着一丝少女娇羞怯意。
赵怀渊刚刚才甩出去的画面,转眼间又清晰无比浮现在脑海中。
甚至下腹都是一紧。
觉察到这点,他脸色微变。
自幼浸泡药浴,他明明……
赵怀渊收紧手指,攥了攥拳头,此时竟觉得耳尖有几分热。
一时也顾不上其他,他足尖运力,如鹞鹰般跃上屋檐,借着屋顶吹来的滚滚夜风,想要吹散脸上的热意……
……
尹罗罗觉得今夜的气氛有些古怪。
阿渊有意无意地和她保持距离,指点招式动作时,几乎不碰她。
即便碰了,也是转瞬抽离,仿佛她身上长了无数的锋利尖刺。
原本她也是有些不自在的,但看见阿渊比她还在意,她就没那么在意了,反而有心思去观察阿渊的反应。
“阿渊,我今天来晚了,是有原因的。”
她抛出了话头,但赵怀渊他却迟迟没有回应,仿佛压根没有听见。
但她知道阿渊在听。
于是继续道:“我想学凫水,在浴桶里练习憋气,没注意到时辰完了……”
不知道哪个字眼戳到赵怀渊,他忽然开口,语气生硬。
“闭嘴,专心练习招式。”
“……哦。”尹罗罗微微嘟嘴,闷闷不乐应了一声。
一招八式练完,尹罗余光瞥见阿渊带着的狐毛皮革护腕多了个小豁口。
豁口虽小,但需得及时缝补,否则豁口越来越大,护腕就不再保暖了。
她抬手捏住阿渊的袖口,“阿渊,你这……”
但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赵怀渊就毫不犹豫打开她的手。
“啪!”的一声,在静寂深夜显得格外响亮。
手背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宛若被火灼烧过一般。
尹罗罗一时怔住了,她是想说脱下护腕,她来帮他补两针再戴上。
赵怀渊收手时,才觉察刚刚那一下忘记收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