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这样打圆场,苏远的脸色好看了些,傅尧镜却深深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柔了许多,“你先去忙吧,别担心,谁也不能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
沐晓芸微微抿唇,感动不已……
她起身向苏远礼貌躬了躬身,便匆忙离开。
苏远望着坐在对面的傅尧镜,则是一声冷笑,
“不是说跟她没什么?我看你是越来越了不起了,没经过我同意私自决定常驻桐城不说,还开始跟我玩起撒谎的把戏了?”
傅尧镜脱下外套,缓缓问道,
“外公知道我今年多大了么?”
苏远冷哼着喝了口茶,没应他。
“我已经三十二了,难道我想谈个恋爱都不能自己做主,还需要被人指手画脚横加干涉么?”
“你如果能理智清醒去选适合你的对象,当然没人愿意干涉你!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
“有您这句话就够了,我从来都很理智清醒,您就不用替我操心了。”
“你!”苏远把茶杯重重放到桌上,
“你理智清醒到跟一个有夫之妇胡乱搅在一起?理智清醒到找女人只看外表不先了解下她是什么品行?你知不知道这个沐晓芸她刚刚居然跟我诋毁白玉洁?”
“比不上人家,就在人家背后说三道四,单凭她恶意诽谤白玉洁这一点,就能看出她心机有多了得!难怪嫁了人还不安分,见着你比她丈夫更有钱有势,立刻就出车九攀附你,你连这都看不明白?”
傅尧镜迎着苏远愤怒的目光,面色平静,
“首先,她已经离婚了,她有和任何人交往的自由,并且她在婚内也从来没有出车九,反而是她丈夫一直出车九家暴伤害她。外公随随便便就把自己臆断出来的脏水泼到人家身上,就不是恶意诽谤么?”
“你……”
傅尧镜打断苏远,
“再说,难道您想让她去总部,真的只是为了培养她?舅舅几年前把秘书逼到自杀的事,我相信您肯定不会忘。”
“所以,如果您不是存心想毁了她的话,就是想逼得她在魔鬼的骚扰下走投无路,主动逃开我们这道貌岸然的一家人,逃我逃得远远的,我没说错吧?”
苏晓儒极其好色,干过的缺德事太多。如果沐晓芸真被调去总部工作,苏晓儒不把她当做猎物才怪……
苏远皱紧眉头,
“放肆!我怎么就想毁了她?我不过是想给她更多的机会!况且,晓儒再不好,他也是你舅舅,是你的长辈!你把他说成魔鬼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是真没想过,在他眼皮子底下,苏晓儒敢对他亲自挖来的沐晓芸生出什么念头。毕竟几年前那件事发生后,苏晓儒已经被他惩罚得失去了公司股份,安排给他的副总裁职位也基本属于架空状态有名无实,他坚信他不敢再胡来!
他承认自己和老伴儿的确宠坏了这个儿子,但这个儿子也只是被宠成了随心所欲玩心太重的性子,不够成熟担不起大任而已,本性绝对不坏!
他和老伴儿都是绝对的品行端正,他们的儿子怎么可能坏!
傅尧镜看着老人固执护短,十分无奈。
外公其实一直是他最崇拜和尊敬的人,如果没有苏晓儒这个败笔,外公在他心里几乎就是完美的榜样……
傅尧镜捏了捏眉心,语气满是毫不妥协的坚定,
“随您怎么说吧,总之我是不会让沐晓芸去总部的。至于您说她在背后诋毁那个白玉洁——”
傅尧镜不屑笑了笑,
“外公是不是忘了,几年前白玉洁可是坚定拒绝嫁给我的。现在又想吃回头草,您不觉得可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