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傅公子的教养?强闯民宅,打人抢人,对长者无理谩骂?”
傅镜尧一声冷笑,
“跟不是人的东西,何必浪费教养。”
“你……咳咳咳……”陆国安被骂得直跳脚,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是欺负到我陆家头顶上来了!就算豁出我这条老命,我也要拦住你,你今天休想带走我的孙媳妇儿!”
傅镜尧紧了紧怀抱,无声安抚着怀中因恐惧而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沐晓芸……
下一刻,他黑眸倏然迸出冷光,声音森寒渗骨,
“我从不轻易与人为敌,但谁要是不办人事儿惹到了我,我也不介意送这种秦兽早点进棺材。”
“你!你……”
陆国安哪被人这么骂过!
恼羞成怒之下,他的拐杖直接就冲着傅镜尧的头狠狠打去……
早有防备的傅镜尧抱着沐晓芸稍稍偏头侧身,抬腿就是狠狠一脚,直踢向那根拐杖。
只听“咣当”一声,拐杖斜斜飞出去几米远,砸在了一个古董花瓶上……
看着陆国安捂住手腕吓到变白的脸色,他忽然又腾出一只大手,死死卡住了他的脖子!
在众人的尖叫声里,傅镜尧冷冷说道,
“把她的东西还给我。”
眼看自家老太爷几乎被掐的喘不上气,管家颤颤巍巍赶紧把沐晓芸的包递过来,傅镜尧狠狠一推陆国安,迅速拿过包就往外走。
管家和佣人蜂拥上前搀扶住了险些摔倒的陆国安……
与此同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警笛声。
陆国安狠狠咳着,不甘地讽刺道,
“傅公子可真给苏老长脸啊,抢别人的媳妇儿都能抢出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这事一旦传了出去,我倒要看你怎么跟苏老交待!”
是他让人报的警,状告有人私闯民宅寻衅滋事……他就不信警察还拦不住傅镜尧!
而傅镜尧只是甩给他一声鄙夷的轻嗤,连头都不屑回,搭理都懒得搭理他,直接大步离去。
看着他嚣张的背影,陆国安被气得胸口生疼生疼,眼底满是狠色……
早就跑进来却一直没敢吭声的一个佣人,这会儿才总算有了插嘴的机会,急忙结结巴巴地带着哭腔说道,
“老太爷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被吊在露台上下不来了!”
陆国安大惊,
“你说什么?”
“大少爷他他他……他快不行了……”
陆国安一边往外跑,一边怒骂,
“混账!怎么不早说?!”
佣人一脸冤屈,刚刚那情况,他有机会张嘴吗……
院里的保镖一多半都被容非揍倒在地,还勉强能动的两三个人,也都缩着脖子不敢抬头;容非则毫发无损地守在车旁,快速替傅镜尧拉开了后车门。
而不远处的露台边,垂着头一动不动的陆铭,正像钟摆一样在半空中荡来荡去……怵目惊心!
陆国安捂住胸口,连声低吼,
“看什么看?你们倒是快把他救下来啊!”
一群佣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
这难度太大!
万一没救好,伤着了大少爷,还想不想活了……
气得陆国安连连跺脚!
就在这时,忽听汽车的轰鸣声传来,众人看过去,只见傅镜尧的越野车正和进院的警车擦身而过……
陆国安一面懊恼于没能让警察扣住傅镜尧,一面又不得不先把解救陆铭放在首位……
他急急奔着警车的方向而去,抓住下车警察的手,老泪纵横,
“警察同志,麻烦你们赶紧救我孙子一命啊!那个恶人太嚣张,简直是强闯进我们家来杀人……你们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啊!”
……
就在警察急忙营救陆铭的时候,车上的傅镜尧也同样愁眉不展。
刚才在陆宅的冷厉肃杀之气全然不见,他满脸满眼全是掩不住的疼惜和担忧……
发着烧的沐晓芸在他怀里不停地痛苦乱动,甚至时而抽搐。
她的煎熬,让他心如刀割……
虽然已经吩咐容非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清仁医院,可他还是觉得车速慢。
他抱紧沐晓芸,正要继续催着提速,未料她却忽然摸索着,抓住他的手按在她胸口……
安静的车厢里,轻轻婉转起她的哭音。
“帮帮我……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