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与老沈家中间只隔着两家人,也不太远。
走到老沈家灶房旁边的小路上,清楚地听见了婆媳几人的话。
眼瞅着大伯娘要吃亏了,她赶紧进屋来。
“奶,大伯娘,今儿我跟黑婶子在山里打到一只野鸡,一家分了一半,炖好了给你们端些过来尝鲜。”
沈大丫来送野鸡肉?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家人都不敢置信。
鼻子里嗅到了野鸡汤的香味儿,一个个吞咽着口水,又不得不信。
难不成,结婚了真转性了?
袁秀兰高兴坏了,过来挨着沈佳茵,瞄了眼陈雪含沙射影。
“还是我们佳茵有孝心,有肉吃知道给奶送过来,不像有些人,只知道回家啃老不说,还恨不得趴着吸血呢。”
她也不是真傻子,她只是忠厚善良而已,这些年二弟媳变着花样搜刮老沈家,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尤其这两年,越来越过分。
要不是陈雪今儿提起小他儿子几岁的沈承西和沈星儿该处对象了刺激了她,她可能也不会撕破脸。
如果她再忍下去,她几个儿子得打一辈子光棍。
“袁秀兰,你说谁趴着吸血呢?”陈雪跳起来要干仗,被沈聪一把拉住。
老头子沈庆华背着双手,冷声喝道,“吵啥吵?我老沈家的笑话还没被人看够是不是?”
沈佳茵摸摸鼻子,她觉得老头子是在影射她。
这两年因为她,老头子都变成了闷葫芦,一般不跟人聚一堆说话。对她更是眼不见心不烦。
今天她来都来了,老爷子再不喜欢,有些话,她还是得说。
她笑眯眯地看向陈雪,“二伯娘,我马上摆结婚酒席了,家里一穷二白,需要你和二伯帮助呢。”
“摆酒席好啊,成家了就好好跟人家过日子,别再出去丢人现眼。”
陈雪笑得阴阳怪气,说话丝毫不转弯抹角,“免得我老沈家的人出去,脊梁骨再被人戳断。”
沈佳茵:“……”
特么。
呼吸。
深深呼吸。
原主的锅,她得背。
可她陈雪,又能比原主高贵到哪里去?
书中提到,陈雪劈腿她的车间主任,两人时常找机会鬼混。别人不知道,她一个穿书者连两人鬼混的细节都一清二楚。
“二伯娘,我劝你最好还是摸着自己的良心来说话,过去的我鬼迷心窍不懂事,是我不对,我已经在改了,但指不定哪天丢人现眼的就轮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