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信不信有什么用!”
钱三两尴尬道:
“营长,我这不是一时半会没转过弯来嘛!
要我做什么,营长你吩咐,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
秦晋点头道:
“你挑几个机灵点的弟兄们去上海给我办两件事。
一,不管是公共租界还是法租界,英美租界还是公共租界等等,都给我找两到三处落脚点,档次无所谓,主要是安全,独立,好跑路。
二是给我把全上海的银行,洋行,码头,货仓等涉及现金,金条,战略物资的地方都给我摸个底儿。
特别注意一下日本人的场所,他们很可能会偷偷运输装备过来,这些现在都是我们的财神爷,各路财神你都得给我摸透了!
到时候我才好一一上门拜访!”
钱三两道:
“营长放心,我这就带人去上海,只是这开支和擅离军营……”
秦晋没好气道:
“钱找左裁缝拿,这特么都下乡了,拿着我给你的巡逻手令,鬼大爷敢为难你,记住了,现在我们才是为难别人的那一方!
真遇上不开眼的,你就问他谁在上海驻防,即便是洋人鬼子,就现在,他们的货想通过铁路和黄埔江进入内地,也得看我们的眼色!”
钱三两半信半疑道:
“营长,这本地的我相信,这洋鬼子向来鼻子朝天的,他们会看我们眼色?”
秦晋冷笑一声道:
“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别看我们区区一个营级单位,我们的上司可是中央军事委员会!
地方官管不了我们,他们洋人胆敢闹到中央军事委员会去,我们就给他们的货里加点儿烟土,古董,军火什么的。
到时候上面有面儿,下面有脏儿,谁来了也不好使!
老子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了,收拾他们,小意思!”
钱三两怀疑道:
“营长,你这三年就学了这些?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人人都想进步,感情他们教的就是一肚子坏水儿!
营长,你该不会哪天就变了吧?弟兄们可是把心窝窝都掏给你了啊!你不能对不起弟兄们的一腔热血呀!”
秦晋感觉今天和这钱三两命里犯冲,气得拉过钱三两掐着他脖子骂道:
“你特么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老子读书学什么老子能不知道?弟兄们是啥尿性老子能不懂?
老子当初是怎么就看上你这张臭嘴来干情报了?
让你办事儿就办事儿,你老特么叽叽歪歪的,信不信老子抽你了?”
钱三两也不挣扎,只是委屈巴巴道:
“营长,当初可是你说我遇事总愿意多想多问多考究,最是适合干情报这种仔细活儿了。
当时我不干,我说我只想扛枪干仗,你还苦口婆心的劝了我好几回呢!
怎么今天你就烦我了,让我多问为什么的是你,不让我问的还是你!
你到底要我问还是不问嘛!”
秦晋听了只想给自己一耳瓜子,无力的松开钱三两无奈的妥协道:
“问可以,但是要过脑子!说话要有说话的艺术,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该怎么问,都是有考究的!”
钱三两弱弱的嘀咕道:
“营长,你变了,以前你说我们下里巴乡的人说话最实在了,没有心眼子,你最喜欢和我们打交道了。
自从你去那什么劳子秘密培训班和军校回来后,说话也变了,要求也提高了,现在连我们说话也管上了,我们就是泥腿子出声,哪知道什么说话还有艺术。
艺术是个啥嘛,我都不知道艺术是个啥,还怎么说艺术话儿?”
秦晋捂住胸口指着门外无力道:
“滚!滚!滚!老子现在不想听你念经,你给老子滚到上海去!
完不成任务看老子告诉你什么叫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