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恶心啊！你还是叫我全名吧！”慕婵溪露出嫌恶的表情，随后又偷偷坏笑着打量，“说吧，你要干什么？”
“借样东西，你的手链。”
“什么？你不会要出去吧！”慕婵溪警惕的把手收入怀中，夹在两团浑圆的山峰间，提醒道：“我都说了外面很危险的，十几万的骷髅大军，连城守军都死伤惨重，你出去做什么？”
“看看。”林言的回答很是简短，只是内心远非如此平静。
倘若当真是因他而引来的骷髅军团，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管，不过如果与他无关，那也没必要去当个圣人救世。
毕竟北野市，从来都没有对他友好过，除了那仅有的那几个人。
“喂喂喂，你不会想当个救世主然后闪亮登场吧？那可是十几万，等级在50往上的骷髅军团，还有许多骷髅异兽！”慕婵溪很是不解，“此前那些家伙还把你当成罪人，你这是打算一笑泯恩仇？”
“恰恰相反。”林言摇了摇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过，我只想做到问心无愧。”
“如果我不给呢？”慕婵溪眯起眼，声音突然冷下来。
“你打不过我的。”林言平静的说道。
慕婵溪一愣，随后眼圈一红，幽怨的眼神紧盯着面前那个云淡风轻的少年。
“是啊，你多威风啊！东林市的第一名，接连打破副本记录，就连如同水中捞月的钻石级烈焰核心都能拿到，谁比得上你呢？”
“那你可还记得，那些被你杀死的人，他们有谁会来拯救？你又做到问心无愧了？”
林言眼角一颤，忽然意识到似乎慕婵溪的身份并不简单。
新生、隐藏职业、还曾跟他打听东林市的情况……哦不，应该说是试探更为准确。
“你是？”
“慕家，慕婵溪。”
少女昂着头，如是回答。
……
“我草拟吗的八辈祖宗！老子迟早要把你们拆了熬骨头汤！”城守军打扮的男人破口大骂一声，喷出的都是血沫，回应他的则是骷髅战士的大刀，前后左右同时袭来，他避无可避。
“锵！”
他竭尽全力挡住了扑面而来的骨刀，但随着另外两道寒光闪过，鲜血喷涌，他脚下一软，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昏地暗。
一抹寒光在瞳孔中不断放大，他嗤笑一声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杀了一个，也算回本了。
“轰”的一声，劲风袭来，一面盾牌撞开了骷髅战士，有人扶起了他。
“你没事吧？坚持住！”
哦，是那个敢跳到骷髅犀牛背上的小伙子，好像叫什么……张……张凌志。
他摆了摆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你来的正好，帮我……帮我把脑袋砍下来，这样我就不会，不会变成它们的一员了……”
张凌志单手挥剑，逼退了一只冲到眼前的骷髅刺客，用力晃了晃左手搀扶着的城守军，“醒醒，坚持住，马上就能冲出去了！”
刚刚深入敌阵的小队，三十人如今只剩最后的十人……
“没……没机会了，谁也救不了我们，谁也……救不了……”城守军突然发狂似的挣脱张凌志的手臂，拿剑对准了他，哀嚎着怒吼：“算我求你！算我求你！砍了我的脑袋……”
他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颤抖，布满污秽的脸庞上有血泪划过。
“我不想……不想变成怪物啊……”
一抹寒光划过，鲜血如同井喷，一个脑袋滚落到张凌志脚边，彻底定格的面容上是恐惧？是痛苦？亦或是解脱？
他也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