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目光依旧淡漠：“不急，大鱼还没有出来。”
安若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在一旁默默等待。
就在这时，手下前来汇报，公司各大主营业务遭到强力打击，市场份额骤降。
一些合作伙伴据说都受到了威胁，纷纷撤资或者暂停项目。
安若雪听到这个消息，更加坐不住了：“张凡，再不行动，恐怕会有大麻烦。”
张凡却依旧神情冷静，仿佛这些坏消息都与他无关。
“让他们继续折腾。”他淡淡说。
没过几天，公司内部又传来消息，多个事业部骨干突然选择跳槽。
根据人事部统计，这些骨干皆是些资深老员工，平时也算忠诚可靠。
可现在，他们竟然毫无征兆地投奔了竞争对手，甚至主动发朋友圈说“未来更好”。
安若雪气得裹紧拳头：“太过分了，这些人怎么能忘恩负义？”
张凡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无所谓。”
“召开股东大会。”
半小时后，集团大会议室里济济一堂，气氛却格外压抑。
张凡走进来时，所有股东都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他。
他并未先坐下，而是在会议桌旁停住脚步，环视众人一圈。
“我张凡平时也待你们不薄。”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在我这里，你们拿到的工资和分红都是最高标准。”
“你们每个人都在我的公司发家致富，过上了好日子。”
一些股东彼此对望，神色尴尬，也有些人面露惭色。
张凡继续说道：“当然，我不会道德绑架。”
“去留随你们。”
“谁想走，就走。”
听到这话，有人脸色瞬间变得难堪，也有人明显松了口气。
有些股东干脆沉默不语，只低头看着桌面，似乎已心有定计。
短短十分钟后，三分之一的股东直接起身，表明将离开公司。
又过了五分钟，另有三分之一的股东也发话，说要另谋出路。
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离开会场，剩下的股东默然不语，神情复杂。
等到最后，只剩下一半人坚守在席位上，其中便有王五。
王五是当初跟着张凡一起创业的老人，此刻他神情坚定地站起来。
“吾将与公司共存亡！”王五说得斩钉截铁，双眼闪着豪情。
一些与王五关系不错的股东也跟着表态，纷纷表示不愿离开。
张凡静静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却在眼底闪过一丝赞许。
“你们不会为你们今日的决定后悔。”他淡淡说。
说完，他转身离开，风衣在他身后划出一个潇洒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