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年和泰哥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大妈们挥舞着胳膊、手就往孔鹊身上招呼。
一个眨眼的功夫,孔鹊的脸上就多了一个口红印。
“救我!救救我!”
孔鹊一副良家妇男,宁死不屈的模样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场外的江又年和泰哥求助。
可看那架势,两个人哪里敢进去。
就怕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只能对孔鹊表示爱莫能助了。
终于,就在一只手在混乱中摸进了孔鹊的衣领后,他终于受不了了。
一把挥开周围那些趁机作乱的爪子,“别摸了,我喜欢男的!”
此话一出,舞厅里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原本视线不在此处的人,纷纷把视线投向了被大妈包围的孔鹊。
就连江又年和泰哥都被的他的惊天言论吓得一顿。
而后舞厅里的视线,齐齐地转向了孔鹊看着的方向。
只见那里站着个清俊的年轻人,还有个高大健硕的壮汉。
视线在二人身上逡巡。
江又年总觉得,他们是在判断,自己和泰哥究竟谁是孔鹊喜欢的那个男人。
一想到这一点,两人飞快地连连摆手。
“不是我!”
“也不是我!”
而后狼狈逃离了舞厅。
孔鹊见状也飞快地从包围圈里钻了出来。
出来之后,孔鹊总觉得谢南州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防备。
而且他只要想离江又年近一点儿,一米开外绝对就会出现谢南州。
尽管孔鹊多次表示自己那时说那个话只是权宜之计,他是直男,喜欢女的。
还拉着泰哥给他作证,偏偏就是没人信。
以至于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孔鹊只要在外面走着,就会有人问他,“你男朋友呢?今天没和你一起出来?”
所以,江又年刚刚在看到一直看上去挺古板的墓翁竟然也进了舞厅的时候。
顿时觉得果然还是他想多了。
他们只是人老了,但心还年轻着呢!
就说宋姨吧,只要跳起了广场舞,腰也不疼了,眼睛也不花了。
越过这一茬,江又年忽然间又想起了刚刚在黄泉码头上那个奇怪的摆渡人,老冯。
“谢南州,刚刚那个摆渡人老冯,他好像认识我。”
谢南州身形一顿,一脚踢走脚边的一颗石子,看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
“也不一定认识,咱们之前去过黄泉码头,也许他那次见过你呢?”
之前,寒衣节那天谢南州确实带他们去过黄泉码头,还在那里听了好一会儿老人家们聊天。
但是那天到底有没有见过老冯这个人,江又年已经记不清了。
如果只是那一次见过,为什么老冯今天第二次见到自己反应会那么大呢?
谁会对第二次见的一个没有产生过交际的人说“你怎么又来了?”这种话。
除非是跟他产生过交集的人,或者不止一次?
谢南州刚刚挡在他面前的时候,究竟跟老冯说了什么?
为什么明明老冯看起来还有话要说,偏偏在看到谢南州之后就会露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他做错了什么?
这些事江又年想不明白。
但是谢南州摆明了就是有事瞒着他,江又年虽然心里存疑,但此时也没有表现出来。
有些事,他总会弄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