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州把筛子递到林墨手上让他去发,林墨欢天喜地地把筛子接了过来。
“好!我先吃一个!”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却被江又年一把将他的手握住。
“这馒头不能吃。”
林墨的手僵在离馒头还有一寸距离的地方,一听江又年不让吃就欲哭无泪。
他真的好饿!
林墨本以为谢南州是让他们一个人一个馒头吃掉。
谁知道,江又年接着补充,“这馒头最好是拿着,昨晚的事都讲清楚了的,大黄狗看上去不会攻击拿着馒头和小米的人。”
所以,这馒头是拿来保命了。
最终,林墨只能认命地把馒头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摸摸解解馋,能看不能吃。
“那我们总要吃点儿什么吧?供品也不能吃,馒头也不能吃,搞不好解决怨主之前就得饿死。”
说起供品,大家还没去查看过房间的门槛是否还有变化。
江又年、谢南州、齐烽三人前去查看,发现还是昨晚那个样子,只有供品被吃过的那间房门槛是异样的,其他的都没变化。
“诶?说正经的,那老头应该就是怨主,他明显想让我们知难而退,看样子不想伤害我们,否则就不会提醒我们烧纸钱了。对付这种面冷心热的老家伙我有经验啊,咱们就得死缠烂打,可是,咱们总得先找点儿吃的吧?”
齐烽靠在门框上,看着并肩站立的江又年和谢南州,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的计划。
确实如齐烽说的那般,老人昨晚收留他们进来,恐怕是不想他们在林子里过夜遇到意外。
而且进村之后,老人也凶巴巴地提醒了他们要在门口烧盆纸钱,昨晚确实是那盆纸钱救了他们。
今早又是这样,赶大家离开村子。
不过齐烽最后说的确实是实情,现在房间里的供品不能轻易动,馒头也不能吃。
村子里的食物最好也不要吃。
可是大家总得吃点儿东西才有力气干活。
“看来,只有去村子外面找吃的了。”
江又年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看向谢南州征求意见。
却见谢南州的手在后背上抠了抠,揪下来一块橙红色的柿子皮,一脸嫌弃的模样,手上还沾了些黏腻的柿子没地方擦。
一只手伸来,把谢南州的手指包裹在一层布料里仔仔细细地擦得干干净净。
江又年看着谢南州白净的指节,只觉得这双手不弹古琴真是可惜了。
如竹节一般,修长、干净。
谢南州乖乖站着,任由江又年摆弄他的手指。
看着江又年一点儿不嫌弃,还专门挑了外套干净的地方给谢南州擦手。
齐烽就觉得牙酸。
一个看着手发呆,一个看着擦手的人发呆。
恨不得一盆冷水浇上去。
“诶!你们俩有完没完!有这个闲工夫发呆,帮我也擦擦啊!头发里都是柿子,烦死啦!”
齐烽摸着硬结成块裹在头发上的柿子就难受,看着腻歪的两个人就更难受了。
却见两人理都没理他,说说笑笑地就回了大厅。
谢南州把去村子外面找吃的的事情跟大家简单说了一下。
现在需要出去几个人找吃的,其他的人就留在这里。
外面的林子里危险得多,所以大家决定老人和孩子都不去。
还要留下人来保护他们,万一大家离开之后村子里发生意外事件还能有武力担当。
这件事,宋苒和 周梅就够了。
所以最后决定,张叔、老高、宋姨、小悠以及饿得低血糖的林墨留下,周梅和宋苒留守。
另外七个人,就出去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