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
竟然是这样!
难怪众人上次从死亡培训班那个怨境出去后,发现张叔整个人精神了不少,那天还和老高一起给大家准备火锅,还喝了酒。
原来,对他来说,那天,也是重生。
他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张叔亲自操持了老伴儿最后的人生大事,他当然知道那馒头和小米的作用。
可是为什么村民手里都拿着这些东西?
他们都死了吗?
谁给他们准备的这些东西?
“咯咯咦!!!”
“咯咯咦!!!!”
公鸡打鸣了,嘹亮的啼叫撕开了夜的深沉。
天边鱼肚泛白,天快亮了。
“大家眯一会儿吧,天亮了我们再去村子里看看。”
众人在惊吓和恐惧中度过了一天一夜,现在只有一两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不养好精神白天怎么出去查线索呢?
那房间里的木板躺着硌人不说,还膈应。
气氛有些低沉,没人进去睡,大家挤在进门的大厅角落里。
互相挨着、靠着墙,或呆坐,或闭目养神,没有一个人说话。
赵明靠在墙角无人看见的地方,抽了抽鼻子,瘪着嘴偷偷抹去脸上的眼泪。
泰哥怜爱地抱着小悠,看他睡得香甜,眼眶漫上灼热的湿意。
宋苒和周梅把宋姨包在中间,让她左右都有依靠。
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嘴角挤出一个苦涩的笑来。
林纾看着靠在墙边睡得并不安稳的林墨,眸中纠结万分。
孔鹊难得没有说话,也没有睡觉,手上把玩着从袖子上扣下来的黄金袖扣,而后嘲讽地笑笑,从前被他视若珍宝的金子被用力一掷,消失在了走廊里。
老高觑了眼孔鹊,摇头苦笑起来。
江又年靠在墙角,听见屋外渐渐响起的虫鸣鸟叫,心无一物。
或许,他没有伤心的理由,也没有可以为之伤心的人,也没有为他伤心的人。
谢南州的视线从江又年的心口闪过,鼻尖微红。
“汪汪汪!”
“汪汪汪!”
就在众人精神最为放松的时候,门外忽然间又响起了狗吠声。
所有人都神经紧绷起来,迅速起身防备。
虽然还是狗叫,但是江又年能够听出来,这个声音跟昨晚那种咆哮又不一样。
现在就是普通的狗吠声。
“砰砰!”
什么东西在门上恼怒地敲响,紧接着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开门!”
是昨晚送大家过来的老人!
谢南州打开木门,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一时的光亮刺眼,让众人下意识地抬手挡住日光。
等到适应光亮强度之后,江又年拿下挡在眼前的手。
发现门口站着不少的人,除了那个老人,还有好几个昨晚他见过的那些麻木得跟尊石雕似的村民。
现在正一个个热情地看着众人,一口大白牙笑得灿烂。
“你们是昨晚远道而来的客人吧?”
“给!这个给你们吃!”
众人垂眼一看,只见那村民手上放着一筛子热气腾腾的
大白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