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年虽心有疑虑,但只是默默保持着高度警惕,表面并不显露分毫。
大家出来后发现,村里的人又不见了。
这次不等大家派阿旭前去交涉。
湖娘的头发就已经率先从湖里冒了出来。
熟练地绕了几个字:
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你快抓紧时间交代交代事情吧,搞不好一会儿跳大神的又回来了!”
孔鹊经过昨天,已经不害怕湖娘了。
反而对那密集的脚步声和神秘的歌谣更感到害怕。
只见凌空的发丝飞快地舞动着,组成了一排字:
事情太复杂了,我用头发讲不清楚,你们跟我见一面吧,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们。
见一面?
怎么见?
“好,你说,怎么见?”
就在大家还在疑惑时,谢南州已经应下了。
湖娘得到回应,飞快地再次抛出信息:
你们回到阿旭家的地窖去,那里比较安全,我们在梦里见
“好。”
得到回应之后,湖娘的头发缓缓退入水中消失不见。
梦中见,就是托梦的意思呗。
大家火速赶回阿旭家里,这次进入地窖前,大家还带了足够的食物和水。
就怕遇上昨天的那种情况,又被村民堵在地窖里出不来。
孔鹊想到地窖里只有一张床不够用,还特意从上面拿了把椅子下来。
大家挨挨挤挤地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但是,这会儿还是早上,刚睡醒,没有一个人能轻易睡着。
准备了半天,孔鹊隔一会儿又睁开半只眼睛小声问,“你们睡着了吗?”
接着,齐刷刷地全都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一脸无语。
本来都快睡着的人,又被他叫醒了。
谢南州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下床直直往孔鹊面前来。
“能睡着吗?”
孔鹊嘴一瘪,“我是真的睡不”
‘着啊’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谢南州一个利落的手刀敲晕了。
背后众人噤若寒蝉。
江又年看着脑袋啪的一下歪倒在椅背上的孔鹊。
忽然间想起了某天晚上谢南州也说要敲晕他。
他本以为是玩笑,现在看来,他真做得出来。
“还有谁睡不着吗?”
谢南州转身扫视着众人,换来的是一众整齐地摇头拒绝。
很好,谢南州满意地回到床上,靠在了江又年身边。
察觉到身边人的僵硬,谢南州弯了弯嘴角,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放心吧,我舍不得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