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串黑色的字符,江又年心里一惊,那真是她托的梦。
没想到,自己是第一个答应送她回家的人,难怪她会接二连三地提示自己。
“你明明是愿意离开的,为什么会成为这里的怨灵?”
谢南州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只见那黑色的发丝没有飞快地移动,好似犹豫一般。
过了一会儿,才开始移动起来。
凌空出现了更多的字:
其实这里真正的怨主不是我,我是被困在这里的。
什么?!
啊?!
怨主不是她?!
什么意思?!
众人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够用震惊来形容了。
他们费尽心思查了这么久,搞半天,他们连这里的大boss 是谁都还不知道。
真正的怨主不是湖娘,那会是谁呢?
没有给大家太多的思考时间。
只见那凌空的发丝突然带着一种极度的慌乱飞快地移动着,渐渐显现出两排较之前更为凌乱的字迹:
快走!她回来了!献祭的歌谣会让我失控,我会伤害你们的!躲进地道,那里是安全的!快!
江又年和谢南州反应过来,来不及细想,飞快地催促着众人从村长家厨房的地道钻了进去。
就在地道泥板关上的那一刻,众人站在地下大气不敢出一口。
只听见地面上由远及近传来了起起落落的脚步声,就像是在舞蹈。
那脚步声逐渐密集,节奏越来越快。
渐渐的,一阵古老的神秘歌谣破空传来。
小悠脸色难看地扯了扯谢南州的衣袖。
“小谢哥哥,是那天献祭的歌。”
孔鹊咬牙切齿地啐了声,“玛德!这群村民又回来了?!又在跳大神!蹦迪呢!搞这么嗨!”
江又年注意到了阿旭低落的情绪,“你怎么了?阿旭?”
阿旭有些气馁地坐在了墙角。
“你们说,她会受伤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知道阿旭在问谁。
刚才湖娘借助发丝表达过,献祭的歌会让她失控。
所以,那天献祭的时候,湖娘是控制不住自己才会攻击大家。
她对大家并没有恶意。
那之前呢?
那天因为出去上厕所被缠住的孔鹊,以及被拖下湖的陈丹。
江又年转身走进黑暗里,将附近的火把点燃插在墙上。
黑暗的地道里小范围的有了光亮。
“真的怨主会是谁呢?”
张叔疲惫地坐在小悠给他搬来的石块上,只觉得心力交瘁。
大家都不可避免地没了信心,每一次以为胜利就在前方的时候。
忽然间又会冒出来一个新的信息,把原来的一切都打破。
“不用气馁,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在这个士气低落的时候,谢南州决定多说两句。
“答案湖娘不是已经告诉我们了吗?”
就在所有人疑惑之际,江又年接上谢南州的话。
“她。是女字旁的她。”
众人恍然,当时情况紧急,又经过这一通慌乱的逃亡。
完全忘了这个细节。
所以,湖娘忌惮的是个女人。
而在这个村子里,目前出现在大家话题当中最频繁的女人。
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