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游戏里的npc一样,不知道接待过多少玩家了。
而在他们来之前,恐怕这个怨境也有不少人来过。
只是,他们都没能走出去。
这个推测让江又年的心沉到了谷底。
谢南州对莫村人的做法并未感到吃惊,毕竟,人性,本就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他深有体会。
“那今天呢?明明我和谢南州都不在,为什么你们也要献祭?”
江又年不明白,如果少了一个人会打乱献祭,那为什么今天又可以了?
“那个……我挺喜欢你们两个的,想让你们留下来陪我。”
阿旭嗫嚅着,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
竟然是这样?
难怪他刚才看到他们两个来找他一点儿都不吃惊。
分明就是在等他们。
泰哥控制不住怒气上来就要揍阿旭。
却在看到阿旭被他硕大的拳头吓得瘫软在地时止住了动作。
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泰哥只能抓住这唯一一个行凶未遂的恶人痛斥他的无耻。
“你们想活就可以献祭我们?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孩子的爸爸,我女儿才两岁!我想活着!我想让我的孩子有爸爸!”
满室的人无一不动容,泰哥看上去不好惹。
其实他也只是一个为了孩子的奶粉钱在到处打拳的奶爸。
他来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他是倒在擂台上的。
但是每天,他都会跟大家讲讲他的女儿,哪怕只是一件小事,都是弥足珍贵的回忆。
“还保佑!我告诉你,不把湖娘弄去投胎,你们这几个神经病迟早完蛋!!”
孔鹊揪着阿旭的衣领骂得唾沫横飞。
每个人都有要活下去的权利。
即便江又年是为了即将过期的牛排餐券。
孔鹊是为了刚到手的拆迁款。
小悠是为了体验失去的人生。
谁又有资格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呢?
阿旭的头恨不得埋进了土里。
从小他就跟着村长他们,但是除了保证他活着。
村长也只教他认了些字。
没人教过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他以为,按照村长他们说的做那就是对的吧。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要不要弥补弥补他们?
阿旭在孔鹊的唾沫星子里迟疑地抬起了脑袋。
“我我有办法帮你们出去。”
“但是你们要把我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