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疑惑地在情报上勾出格拉家族，问：“这个家族是？”
“一个没落的筑墙家族，是灵蕴药业的股东。”
“灵蕴药业？”
“对。”
唐恩想起之前医护部上交的灰血改造计划资料，问：“跟医护部有关吗？”
“目前不清楚。”
“他们做了什么？”
“根据乞丐王收集的线索，还有舞厅最近的情况报告。格拉家族派人多次和黑爪战帮联系过，并且他们帮助黑爪战帮联系黑市商人分销那些圣源石。”
无名火气窜上心头，唐恩几欲起身拍桌，又赶紧给自己扔了两枚冷丸。
“他们想挑起我们和北地的争端，目的有哪些？”
这句并非是问莎伦的情报，而是她的判断。
莎伦说出了看法：“他们想破坏特情厅和远征军的合作，打乱远征军的前期准备，还要让特情厅背上这个罪。”
唐恩认可了莎伦的说法，如果北地雇佣军因圣源石抢劫事件闹出大事，占理的特情厅自然能获得一群别有用心者的支持。
正所谓支持你的不仅是朋友，更可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敌人。
一旦事情在市代表议会上发酵，北地战团必然会受到联邦批判。
以这群北地战士的脾气，他们肯定会退出这次的筑墙远征。远征军突然少了一群精锐战士，唐恩和伯克将军的关系至少会滑落到仇敌的程度。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特情厅能得到什么？
有了双子的这些分析，唐恩明白接下来如果不想和远征军闹翻，他有两个方法。
第一拿出足以替代北地军团的武力，他手里有这样的底牌。但想到进入昆尼尔以来外界对于这次筑墙远征的预期，唐恩暂时压下了念头。
第二则是与黑爪战帮和平解决，不过不能光靠委屈求全的方式。
唐恩抬头看着天花板，问：“北地那边是不是有个习俗叫角力？”
“嗯。”
唐恩拿起通讯器，“是我？”
舞厅里正在欣赏舞姿的奥古斯汀扶着二楼栏杆，听着唐恩的通讯。
“邀请一群蛮子来我的舞厅喝酒？你是不是见我过得太快活，要给我找麻烦。”
“这事很重要。”
奥古斯汀不耐烦地对着一楼挥了挥手，舞女们一拥而散。
“可以安排，损失你得从厅里给我拨款。”
“行。”
挂断了通讯，奥古斯汀嘴角露出了微笑。
他叫来舞厅助理，说：“联系装修队，把上次否决的装修方案重新安排上。”
等到助理离开，奥古斯汀惋惜地看着舞厅。
“好不容易弄完的，这回得重新弄了。”
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奥古斯汀开始通过身边的人脉联系黑爪战帮。
夜色深沉，群星璀璨。
高天塔的卜者们正在解读星轨含义时，黑爪战帮来到了舞厅。
他们喧哗，他们放荡，他们粗鲁。
在奥古斯汀的提醒下，今夜的舞厅仅为这么一批客户服务，舞厅里亦只留下了见过世面的老手，珍贵的收藏摆设都提前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