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看着唐恩，唐恩笑道：“这件事回去写个报告交给我。”
艾薇神情一下子轻松很多，忽地又紧张起来。
“外面是什么？”
云团突变，灰雾隐现。
一只未知的巨鸟拍打着羽翼，狂风撕扯着周遭的云团，其身后无数同类紧随。
雷霆骤响，大雨滂沱。
唐恩起身走到窗前，他隐约看到巨鸟背上有人影在搏斗，更重要的是其中有个轮廓很像天人像。
雷霆闪电阻拦着空艇的接近，狂风暴雨震慑着众人的意志，还有那围绕着巨鸟及鸟群周围的灰雾，阻拦着外界的窥视。
“快用留影石把它记录下来。”
邓普斯急忙照做，可留影石根本无法拓印下那巨鸟的影像。
忽地云层涌动，狂风啸动。
巨鸟发出高亢悲鸣，振翅飞向高空，消失在空艇的视野里。
伴随着云层恢复平静，风停雨散。
一片平静的天空，纯净的蔚蓝色抚平了刚才的风波，仿佛刚刚什么都未曾发生。
唐恩的脑海里有那么一瞬间一片空白，他刚刚好像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那巨鸟的背上有一个人双目赤红。
“影像有记录下来吗？”
邓普斯摇了摇头：“留影石无法记录。”
一旁的艾薇推测道：“应该是环境灵性波动太过剧烈，导致留影石无法使用。”
只是环境灵性剧烈波动吗？
唐恩看向诺拉：“你怎么看？”
思索中的诺拉一愣，“嗯，刚刚那个情况很像是一种极少被记录的神秘学现象，时空断层。”
“时空断层？”
“如果时间比作长河，断层就像是一块石头砸进了河水里。
如果石头比较小，影响的范围也就相对小，仅能通过灵界观测到相关现象。
但有些大石头甚至能堵塞河道，甚至影响现世结构的稳定性，这种石头溅起的水花在现世具有相关性的地区附近观测到时空余响。”
艾薇激动地问：“诺拉姐，你的意思是有什么东西在影响时空结构，甚至动摇了现世？”
诺拉点点头，说：“韦斯廷家族曾经研究过禁忌技艺相关的知识，并且去学者塔进修过，所以对这方面有些了解。但更深层次的知识只有长垣知道，或许历史学派也有所了解。”
唐恩回忆着刚刚的场景，发现记忆画面已经模糊了很多。
“为什么我记不住刚刚的情况？”
诺拉解释道：“因为它不是稳定的时间线。”
“什么意思？”
“现世就像是河道，流经现世的时间长河都是相对稳定的。
而现世诞生之前，时间是一团乱流，有些被影响了也不干涉现世，除非它们全被掐断。
至于现世诞生到联邦筑墙这段期间的时间线也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听说历史学派一直在试图稳固这段历史，但具体的研究都受到长垣和学者塔的严密封锁，我也不清楚相关内容。
只知道现世对于不稳定时空结构的观测只有借助特殊工具才能施展，我们看过的时空断层现象很容易被现世稳定的时空结构冲刷，不会在脑海里留下清晰的画面。”
艾薇满脸震惊地问：“诺拉姐，你是说筑墙之前的历史都是在变动的？”
“差不多吧，只不过有救世主和八位圣者稳定住了大致的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