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浅日就欢愉？”
“有胆，不怕我把你打死在这？”
唐恩从容地说：“我肯定会在死前喊出来这件有趣的事。”
“你等着。”
目送着犬牙和手下离去，蒂凡妮没有搭理慌乱逃走的赌徒，反而好奇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凭着源能技艺的修习，她的听觉比常人敏锐。
“猜的。”
唐恩随便回了一句。
见唐恩要离开酒馆，蒂凡妮跟在了身后。
廷镇作为聚居地，是有学者塔协助布置的驱雾仪式场的。
这种仪式场可以让聚居地的雾气比外界稀薄，加上街边的路灯，故而灰夜也可以较为安全的行走。
蒂凡妮快步和唐恩并肩行走。
“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
蒂凡妮恼怒道：“你们俩沟通了什么？别想瞒着我，我虽然看不出你们交流了啥，但你们肯定有过某种沟通。”
唐恩惊讶地看着她，这让蒂凡妮更恼怒了。
“我说我说，别动手。”
见蒂凡妮快要暴走，唐恩赶紧开口解释：“其实很简单，我们说的就是那两场牌局。”
“什么意思？”
“你觉得赛门的牌技如何？”
见又是问题回答问题，蒂凡妮只觉得脾气快要忍不住了，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很厉害，我们没赢他一局。”
“是啊，可就是这么个怪物牌大师竟然没赢过那三个镇民。”
“也许是他们三个作弊？”
“不，后来的情况你也听到了，那个被打晕的家伙说的并非假话。”
说来也怪，虽然阴影没有跟来，但唐恩发现自己察觉对方是否说谎的能力还在。
蒂凡妮忍不住了，直接问：“你是什么看法？”
“这里的镇民每个人心里都住着同一个恶魔。”
“恶魔？”
唐恩倒退着走，看着蒂凡妮。
“听说过灵域重合现象吗？”
蒂凡妮不愿意被这人看扁，于是回应道：“由学者塔克劳伦斯大师提出，一个地方如果出现大量灵性聚合的现象便会和灵界产生共鸣，产生一个能够扭曲现实的特殊领域。
在这个地方活动的人类，如果对灵性的感知，即灵视过高，就会很容易在不经意间看到种种因扭曲现实出现的可怖幻象。”
蒂凡妮表情严肃地看着侦探：“你的意思是这里出现了灵域重合现象？”
“嗯。”
“这不可能，如果是这样我应该能感知到。”
唐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
蒂凡妮这次震惊了，她上下打量着唐恩。
“你……你的灵视居然这么高？”
唐恩摇了摇头：“不，是因为我比你更合适成为它的猎物。”
“可是怎么会？它居然能选中特定的目标？”
“我不懂源能学的理论，不过我能察觉到这个灵域重合现象的背后有某个恶魔在操纵。”
蒂凡妮心里满是吐槽，不懂源能学能说出那么专业的术语，可是唐恩这个名字似乎真没有在哪个家族或者组织里听说过。
“要不要退出去通知圣战军？”
你能退，我可退不了。
唐恩心里想着，嘴上找了套说辞：“不，我可是侦探，见到这种事情怎么能不找到真相。”
“好，那我跟你合作。”
“额？”
“没我在，你肯定会死。”
唐恩点点头，现在的他确实没法抵抗那个觊觎自己的“恶魔”。
蒂凡妮见唐恩老实同意，脸上也高兴了些。
“接下来你的计划？”
唐恩转过身来正着走，双手抱着后脑勺，颇为愉悦地吹了个口哨。
“睡觉，而且是你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