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诡案密档》,我是档案员林默。本章内容根据网友\"青石巷\"投稿的家族秘史整理而成,故事涉及1939年豫西山区的诡异战事。为保护当事人隐私,部分地名及人物已作艺术化处理。
浓雾笼罩着断龙崖,我攥紧腰间磨得发亮的驳壳枪,听着岩洞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三天前我们游击支队遭遇日军特遣队伏击,二十八人的队伍如今只剩我和通讯员小栓子,还有这个藏在荆棘丛后的病弱书生。
\"陈参谋,喝口热汤吧。\"小栓子捧着豁口的搪瓷缸,火光映着他脸上未愈的弹片划痕。被称作参谋的男人蜷在岩壁阴影里,青灰长衫沾满泥浆,脖颈处隐约可见暗红抓痕。他接过缸子的手突然剧烈颤抖,滚烫的菜汤泼在火堆里,腾起一阵呛人的白烟。
我眯起眼睛。这个自称军统特派员的男人出现得蹊跷——五天前暴雨夜,他浑身湿透昏倒在游击队临时驻地,公文包里装着标注\"绝密\"的作战地图。彼时我们正筹划袭击日军运输队,图上标注的敌军布防竟与侦察兵带回的情报完全吻合。
\"周队长,明晚必须拿下野狐岭军火库。\"陈参谋沙哑的嗓音里带着金属刮擦般的杂音,他掏出一枚鎏金怀表,表盖内层赫然蚀刻着菊花纹章,\"这是从竹内联队长身上缴获的,军火库密码每晚八点整更换。\"
我突然想起三天前的遭遇战。当日军掷弹筒炸开第一道掩体时,这个文弱书生竟像猎豹般扑倒两名日本兵,徒手拧断对方脖子的手法干净利落。飞溅的鲜血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竟凝成诡异的墨绿色。
此刻洞外传来窸窣响动,小栓子刚要探头就被我按住。浓雾中浮现出十几盏幽蓝的灯笼,细看竟是排成楔形队列的日军钢盔。走在最前的军官提着昭和式军刀,月光照亮他左眼处的青铜单筒望远镜——正是我们追踪半月的特高课行动组长佐藤一郎。
\"周桑,把怀表交出来。\"生硬的中国话刺破死寂,佐藤的望远镜突然转向陈参谋,\"或者我该称呼您,竹内联队长?\"
岩洞内空气骤然凝固。陈参谋缓缓起身,青灰长衫在穿洞而过的夜风中猎猎作响。他的瞳孔突然缩成两道竖线,脖颈抓痕渗出荧绿液体。当佐藤的军刀劈来时,我看见他指尖弹出的骨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快走!\"陈参谋撞开我和小栓子,后背生生接下三发子弹。弹孔处没有鲜血,只有粘稠的绿色凝胶状物质喷涌而出。佐藤的狂笑戛然而止——陈参谋的右臂突然暴长两米,骨刃刺穿两名日本兵的胸膛,在岩壁上划出炫目的火星。
我们跌跌撞撞逃向密林深处,身后传来非人的嘶吼与骨骼碎裂声。小栓子突然扯住我衣袖,颤抖的手指指向二十米外:陈参谋的公文包静静躺在腐叶堆上,夹层里露出半张泛黄照片。那是1937年的南京中央军校毕业合影,站在蒋介石右侧的年轻军官,分明长着佐藤一郎的脸。
野狐岭军火库的探照灯扫过围墙时,我正趴在西侧山坡的乱石堆后。小栓子用缴获的日式手雷改装了连环诡雷,铁丝网上挂着的饭盒盖在夜风中叮当作响。当怀表指针重合在八点整,军火库铁门准时开启,运弹药的卡车亮起猩红尾灯。
\"动手!\"我扣动扳机的瞬间,整座山岭突然剧烈震颤。军火库地面裂开巨大的豁口,数十条泛着磷光的触须破土而出,将日军哨塔连同卡车卷入地底。佐藤的望远镜在混乱中滚落脚边,镜片上残留着某种巨型生物鳞片的反光。
陈参谋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爆炸火光中。他的皮肤正在龟裂脱落,露出下面翡翠色的角质层,脊椎节节突起形成尾骨。当佐藤举刀刺向他心口时,我清楚看见刀尖在触及皮肤的刹那锈蚀成灰。
\"你们以为自己在和谁作战?\"陈参谋的声音变成千万个声部的重唱,山岩在他的注视下融化成岩浆,\"昭和十二年南京城破那夜,松井石根亲自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三个月后,我在重庆防空洞里读到《中央日报》头版:豫西游击队奇袭日军军火库,歼敌二百余人。配图是野狐岭焦黑的废墟,却无人解释为何方圆五里的草木尽数枯死,更无人知晓那个暴雨夜我亲眼所见——陈参谋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星图中猎户座的腰带三星诡异地连成直线。
压在枕头下的怀表突然开始震动,表盘浮现出篆体刻文:\"致后来者:1937-1945,代号"烛龙"的地外监察者共介入127次战役,阵亡63人次。此怀表为第42代宿主遗物,待有缘人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