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密档:青川镇祖宅
「欢迎来到诡案密档,我是陈默。今晚要讲述的案例来自网友夜雨梧桐的投稿,这是他三年前在青川镇祖宅的真实经历。」
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朽坏的呻吟,我举着手机电筒照向二楼转角处的铜镜。镜面蒙着厚厚蛛网,却仍能映出身后走廊尽头那扇朱漆剥落的木门——此刻正以每五秒一次的频率缓缓开合,如同巨兽吞吐着黑暗。
这是我在祖父去世后第一次回到老宅。按照本地习俗,守灵需要连续三夜点燃长明灯,但当我穿过前厅时,发现那些本该供奉在灵位前的糯米全变成了焦黑色颗粒,像是被火焰舔舐过的骨灰。
手机突然震动,收到表弟的消息:\"哥,你确定要独自守夜?老宅西厢房千万不能进!\"我刚要追问,头顶吊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划过脸颊的瞬间,分明看到二楼窗边飘过三道人形黑影。
强忍着寒意来到厨房,准备烧水处理伤口。灶台下压着的黄纸引起我的注意,褪色的朱砂符咒用繁体写着\"镇\"字,背面还有半张泛白的黑白照片——祖父年轻时与两个陌生人的合影,他们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衫,胸口都别着造型古怪的青铜徽章。
当我把照片翻到背面,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原本空白的区域浮现出暗红色字迹:\"三更鼓响,血债血偿\"。阁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那声音像是棺材盖板砸在地板上的动静?
顺着咯吱作响的楼梯爬上阁楼,手电光束扫过布满抓痕的墙壁。最深处有座被铁链缠绕的樟木箱,锁头上结着暗褐色物质。当我用匕首撬开铁链时,指尖传来粘腻触感,借着月光才看清那些\"锈迹\"竟是干涸的血痂。
箱内整整齐齐码着七盏青铜油灯,灯座雕刻着扭曲人脸。最底层压着本羊皮册子,记载着1937年某月\"祭祀成功,得三日阳寿\"的字样。突然有冰凉液体滴在后颈,抬头就见房梁上垂着条猩红长舌——穿深蓝寿衣的老妇倒悬着与我四目相对,她的眼球像剥了壳的荔枝般肿胀发白。
狂奔下楼时撞翻供桌,祖父的牌位裂成两半,露出藏在其中的微型录音机。按下播放键,沙哑的男声带着哭腔:\"当年我们三个用活祭续命,现在轮到我了\"话音未落,整座宅院突然剧烈震颤,西厢房传来此起彼伏的抓挠声,仿佛有无数指甲在刨挖木门。
手机在此刻恢复信号,表弟的语音带着哭腔:\"爷爷临终前让我转告,西厢房地下埋着\"刺耳的电流声吞没了后半句话。我抄起铁锨走向庭院,在银杏树下挖出半截森白手骨,指节上套着与照片里相同的青铜徽章。
当子夜钟声敲响时,老宅所有门窗自动封死。镜面渗出粘稠黑血,在墙面蜿蜒出\"还债\"字样。那些青铜油灯无火自燃,绿色火苗中浮现出三张痛苦嘶吼的脸——正是照片里的年轻人。他们脖颈处都缠绕着血肉模糊的脐带,另一端连接着我脚下震颤的土地。
地下传来空洞的敲击声,青砖缝隙开始涌出腥臭液体。我用铁锨撬开地砖,下面是口浸泡在血水中的石棺。棺盖表面刻满符咒,中央凹陷处恰好能放入青铜徽章。当我把徽章按进去的瞬间,棺材里传出指甲刮擦的刺耳声响
(档案编号437记录至此中断。三日后搜救队在老宅发现记录仪,画面最终定格在石棺盖板掀开的刹那,拍摄者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现场遗留物品包括七盏油灯与羊皮册,经鉴定,灯油含有人体脂肪成分,册中记载的续命邪术可追溯至明代。本案至今未找到投稿人下落,西厢房地窖发现三口空棺,棺内抓痕显示曾有活物从内部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