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摇摇头,稍顷又撇撇嘴笑了。
武将们面面相觑。
承乾一头冷汗,特娘的,都说好人别从政,朝堂无好人,李靖这钢铁直男都特娘玩路子了,这朝堂还能好么!
好悬嘴一秃噜把自己卖了,看来以后这朝堂自己得谨慎再谨慎了,真是奇了怪了,李靖怎么就盯上自己了呢?
李恪凑了上来,“这老匹夫忒不要脸了,自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往你身上推。”
啪!哎呦!一只鞋精准的印在了李恪脸上!
李恪刚要爆粗口,只一回头就见一老头笑呵呵的看着他,立马非常狗腿的把鞋子捡回来给老爷子送过去。
李二对这一幕视而不见,倒是对李恪给老头捡鞋微微颌首。
无他,老者名曰颜之推!
“哈哈哈,好一个无赖小子,背后嚼舌头老夫可没教过你吧?你就不怕你口中的匹夫恼羞成怒了回来拿你是问?”颜之推乐呵呵的用手指点着李恪的头。
李二起身,房玄龄等人躬身向老者行礼,没办法,颜回的后人,再一个老爷子从不参与朝堂事物,行事高风亮节,没人敢不敬重。
李恪狗腿的扒楞走仆人,自己扶着老爷子走了过来,“本来今日闲的没事儿上朝听听热闹,嘿!还真没想到是来着了!”
“小乾儿!”老者对着承乾招招手。
承乾赶紧走过去。
“能让李靖把兵法用到你身上,莫不是一种荣耀,满朝堂也没有几个能让这个兵痴动心的人,你这娃娃也算一种殊荣了,深陷局中一朝苏醒,娃娃,怎么看出来的?”
那能说实话么!说完了不说整个朝堂,反正李靖肯定得罪死了,承乾摇摇头!“颜师,小子并未感觉异样,只是觉得李将军对小子颇为抬爱,至于颜师所讲,小子不知。”
“唔,那要这样的话,小子,你可要小心有人捷足先登啊?哈哈哈哈哈”
捷足先登?承乾摸不着头脑,说啥呢这是?
颜师看他直犯迷糊,“你看看你桌面那张纸哪里去了?”
嗡!承乾脑瓜子嗡嗡的,一回头,果然桌面上的那张草纸不见了踪影,猛然抬头看向老爹?
李二摊开手,无奈的摇摇头。
卧槽!承乾都无语了,这特喵朝堂上怎么啥人都有,堂堂大将军当贼偷?
“唉,各位叔伯,并非承乾刻意隐瞒,而是就如同这专利法一样,一个想法的完成需要各方斟酌,汇总意见,然后再加以改进才能完善,一点草见不值一提的。”承乾脑子飞速运转,怎么才能把这个事儿完美的遮过去呀!
“无妨,你且细说,拾遗补漏这种事是我等臣子的本分,如果万事都需要亲力亲为,就算你父皇这种人中翘楚也难以为继,执政者提出纲常,臣子去做以完善,这样就算执政者的意见是错的,也有臣子去做甄别,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错的也是对的,甚至于都错了,还有臣子可以背锅,娃娃可要记好啊。”颜师依旧笑意盈盈。
擦,咋还王八咬人不张嘴了呢,不行,为了小钱钱拼了,这帮老狐狸,加起来好几百岁了,做局玩儿我一个孩子,好样的,既然你们想玩,小爷儿我跟你们玩儿个大的!承乾恨恨道!
“既然颜师相请,承乾定知无不言。”
“好,乳虎啸山林,老夫愿听高见。”颜之推拍了拍承乾肩膀,给承乾站台,示意他大胆地说,再说之前老先生也说了,说错了还有他老人家背锅呢。
除了逼我泄露商业机密,老先生敢为一孩童站台还是很不错的,承乾点点头。
“那父皇,各位叔伯,承乾这就献丑了,所谓军马案,孤以为却又不是单一的军马案,治病需要对症,那这个病的症结便是缺钱!诸位孤所言可还对症?”承乾踱着步看向朝堂诸人。
孔颖达点点头,“太子所言不差,不单单军马换装的问题,整个朝廷六部所辖的开支缺项都很大。”
承乾点点头,“缺钱!那就赚钱,但是现有的经济模式没有一项可以立竿见影的获得盈利,从而填补亏空,如果有的话我想各位叔伯也不会等到现在,跟父皇商量挪用府库以救国库这样的事儿了对吧?”
程咬金等武将点点头,而杜如晦却皱皱眉。
“哈哈哈,油滑的小子,所谓家天下,即这天下是你家的,国库也好内府府库也罢,不过就像你那腰间玉佩,左边挂也可以,右边挂也没问题,总之都是在你身上,小子何必纠结于此?继续往下说,老头子还想听你高见呢!”颜师一挥手打断了承乾的话。
承乾摇摇头,“颜师所言对也不对,虽说这钱都在大唐,但是国、府二库的职责是不一样的,所以切不可混淆,既然颜师不让小子辩解,那小子就继续往下说,此处放到最后再行探讨。”
“小子以为,国库没钱总惦记府库那点银两是为饮鸩之举,府库要是也没钱呢?各位如何处置?省着点花也是不够的,正所谓开源节流,重要的是开源,找到源头便可解今日之局。”
“依殿下之言,源从何来?”房玄龄问道。
“房相怎会不知?国库没钱不代表世家百姓没钱啊!”承乾笑意盈盈!
哄!整个朝堂炸了!就连李二都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