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的确实是半瓶金疮药。
汪岑心中震惊。
他单手将药瓶盖好,塞进了自己厚实的棉服袖子里。
汪岑吸了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旁边炕上睡得死沉死沉的汪柒,然后重重吐出。
他很怀疑是汪柒把那种能力传染给了自己。
汪岑心绪复杂,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一丝庆幸。
汪芜看着炉子上的火,耳朵却灵敏的接受到了汪岑那一声叹气。
他勾了勾唇角,手指拨动勺子,搅和着锅里的米粒。
…………
汪月描刻了一上午,终于在刀鞘上设计出了一幅精致的麒麟踏火图。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手指不断收缩着,缓解指节长时间用功带来的的酸涩感。
突然,一道人影落在了卧室外的阳台上。
汪月抬起头看着玻璃门外模糊的身影,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这下手里的刀鞘是做不成了。
陈皮在阳台上跺了跺脚,将满鞋底压实的泥泞和雪水都蹭干净,然后才打开阳台门走了进来。
扑面而来的热气遇到他衣服上的冷气,瞬间变成了许多水雾,覆盖在了他的衣服上。
陈皮搓了搓手,熟练的将毛皮外套脱下,挂在了屋里的衣架上。
“你怎么每次都来的这么准?”
汪月问道。
陈皮朝她笑了笑,有些自得的说:“当然是因为我对你上心啊,你忘了,我告诉过你我拍得有人在种花家周围盯梢。”
他没说的是,平日没事时他也会来这里打扫卫生和给花瓶换花。
陈皮走上来,摸了摸汪月的茶杯,拎起茶壶给她换了一杯热茶,然后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一口气喝完,呼出一口热气接着说:“要不是我不在城里,昨天你回来我就来了。”
汪月挑眉,“你就这么告诉我你派人监视我?不怕我跟你翻脸?”
陈皮轻笑一声,好看的桃花眼却显得有些恶劣。
“你会吗?”
汪月看他这在自己家熟门熟路的姿态,有些无奈。
好吧,她确实不会。
陈皮高兴了,眸子陡然亮了亮。
他直接走过来,坐到了软榻对面的沙发上。
突然,他视线触及某处,立刻又站起身,警惕的盯着阿桂脑袋上怪模怪样的蛇。
“这蛇是你养的?”
汪月点头。
陈皮这才放松了些,移开了挡在汪月身前的身体,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开口道:“这蛇一看就是有剧毒的。”
一旁的烛九阴听到他的话,立马昂起了上半身,示威般的冲他张嘴,露出里面尖长的獠牙。
陈皮面色瞬间冷凝,他戒备的盯着烛九阴,手指已经摸上了九爪勾。
一人一蛇对峙着。
汪月伸手,朝着烛九阴的方向轻轻的弹了一下。
顿时,烛九阴就像被什么打到了一样,脑袋偏了过去。
它摇了摇尾巴尖,重新缩进了阿桂脑袋上的毛发中。
呜呜呜,主人竟然为了一个人类弹我的脑瓜崩!
阿桂尾巴卷上烛九阴的尾巴尖,象征性的安慰了它两下。
[谁让你不听劝,都告诉你了,主人和这个人类关系不一般]
为了不被汪月听到,它还特意用了加密的通话方式。
陈皮有些诧异,但瞬间心情大好,脸上笑意难持的坐了下来,显得面目很是扭曲。
汪月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这个家伙。
陈皮手伸进怀里摸了片刻,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白莹莹的光芒从里面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