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手握金牌,如朕亲临的太子。
就算他京畿府尹,堂堂从三品的大员,在这位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伺候着。
所以表面上,还是千恩万谢的告退,虽然不知道恩谢什么,但不能不谢。
看着陶用离去的身影,唐其心里的感动还未散去。
多好的人,给他送来那么多的物资,自己连口饭都来不及吃。
想到这里,唐其肚子一阵“咕咕咕”的直叫,明明才吃过饭不久,就又饿了。
还好御膳房那边的御厨二十四小时上班,自己凑合着让他们随便做点山珍海味算了。
七天的时间转眼过去。
银子和物资都到了唐其的手上,左世良也在第六天便向唐其禀报,去往洪阳县的官道已经顺利疏通,甚至为了保证拉运赈灾物资的车马能顺畅同行,工部还将原先一些官道较窄的地方进行可拓宽。
眼下,当真是一片坦途。
于是第二天一早,唐其向皇帝唐义贞请了安,禀明之后,便领着赈灾队伍,浩浩荡荡的从京城出发。
一路上,前有皇城司开道,后有禁军精锐压阵。
左右两边是皇城司都指挥使韩立和禁军镇山营云骑都尉石飞豹,二人与马车并行护卫。
从京城到洪阳县有三百多里路程,虽是一早赶路,也要一天才能到。
唐其不着急,半路上还找了地方休憩。
冬日天色晚得早,眼瞧着天边日落,夜幕逐渐快要降了下来,距离洪阳县城还有三四十里。
韩立退到马车车窗旁道:“殿下,天色将暗,此地距离洪阳县城不足三四十里,天黑之前怕是赶不到城中。”
马车里唐其闻言道:“无妨,赶不到就近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便是。”
“大家也赶了一天路了,山中风雪堆积,山路难行,天气又是如此寒冷,人困马乏的,传孤之命,安营之后,晚饭弄些肉来吃。”
听见唐其的话,韩立眉头微微一皱,跟着道:“殿下,依属下之见,此地虽然距离洪阳县城不过三十四里,但毕竟处在深山之中,周围左近人迹罕至,山中情况不明,安全起见,还是连夜赶到县城歇脚为好。”
“怎么,韩都指挥使难道还怕这山里有土匪贼人,敢袭击车队?”唐其轻声问道。
“微臣倒不担心贼子,只是天气多变,加之山中又有猛兽横行。”
说着,韩立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道:“殿下万金之躯,若是天气突变,怕是会有危险。”
“是吗?”唐其淡淡说了一句,跟着道:“停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驾车的军士立刻勒住了手中缰绳。
唐其直接掀开车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目光环顾了一眼四周,又抬头看了一眼天上。
“这不是晴空万里吗?孤看这天色,怎么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这地方也不错,就在此地扎营吧。”
韩立见状还想说什么,但将唐其意志已决,转身回了马车里,也只好默然。
随即传令,就地扎营。
不消多时,一个简易的临时营地就立了起来,唐其作为太子,自然有专门特立的营帐。
营帐立好了以后,韩立才来马车旁向唐其禀报,请他移驾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