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武一拳砸在墙上,李苍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片刻后,李鸿武道。
“当年他对我弟弟下手,害的我母后不得不离开漠北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我是决不能轻饶他们的。”
“我也见不惯他们,但没有证据,就这么去定莫家的罪,很难让百姓信服,大宝他才登基不久,要不,缓个两年,等大权在握也不迟啊。”
“不行,”李鸿武斩钉截铁道。“莫家这些年敛财不少,不能给他们喘息之机,若等上两年,谁知他们会不会投靠邻国。他们手握重金,难保不会借邻国的手来重创景朝。老三他还年幼,李荀的漠北军也在休养生息,咱们不能再给景朝制造强敌了。”
“这倒也是还真是棘手。”
“二叔,你跟三叔再去探,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务必要找到能致莫家于死地的证据出来。”
李苍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忽的叫停李鸿武,对着他道。
“你最近也该收拾收拾自己,看你这胡子拉碴的,再过一个多月,该是太后为你和小辰准备的诗会了吧。”
李鸿武痛苦的仰头闭起眼。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
“做这个样子是干嘛?春英姐也是为你们俩好,一把年纪了还没成婚,说出去像话么,更何况你还是个王爷。”
“我”
“怎么了。”
李鸿武眼睛一眯,脑子里想起刘恒辰的身影,他话锋一转道。
“二叔怎么有脸说我的,明明你自己也是一把年纪,都快三十了也没见你给我领个婶婶进门啊。”
“你你小子”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李苍手舞足蹈的,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词,李鸿武抱胸看他折腾,心道弟弟这招四两拨千斤是真的好用,半晌后,李苍才恶狠狠的撂下话。
“行,算老子多嘴,你跟小辰真越来越像亲兄弟了,两个人嘴上都不饶人的。”
“那是~”
“罢了罢了,你爱咋样咋样,有消息我再联系你。”
“二叔慢走~”
前脚李苍刚离开家,后脚刘恒辰便下了马车回来,他手里抓着两根糖葫芦来到正厅,一推开门,就见李鸿武正抓耳挠腮闭眼皱眉,他以为是工作上的事,便没说话,乖巧坐在李鸿武身边。
这时李鸿武才从方才李苍的话里抽离开来,刘恒辰见他睁了眼,笑着递过去一根糖葫芦道。
“在烦什么?”
“没朝堂上的事情罢了,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如果我说我想你了你会相信么。”
李鸿武笑着接过那根糖葫芦。
“自然是信的,想必这糖葫芦一定很甜,让弟弟这嘴也跟抹了蜜一样。”
看着刘恒辰的笑颜,李鸿武心里的慌乱也被驱散开来,他沉下心思,想着大不了到时候就跟母后实话交代,他心里早已有了归属,谁来也闯不进去。
想必母后也会懂得自己。思及此,他舔了一口手中糖葫芦,笑着对刘恒辰道。
“果真很甜,不愧是弟弟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