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义动作很快,他也担心这程二清醒后再次发疯伤到田氏,回到家不作停歇的写好和离书和两人名字便再次赶了过去。
“你二人画押后交予我,我过几日还会去一趟县里,届时会将你俩的户籍分开。”
“多谢张叔!”
张忠义摆摆手
“别谢了,此事了了你也好好养伤,眼瞅着就要入秋了,到时候你带着伤也不方便下地干活”
“嗯,我知道了。”
张忠义叹着气离了田氏家。
田氏兴奋的望着手中的和离书,她用力咬破大拇指,在她的名字上重重的摁下指印,随即便看向瘫在一旁的程二。
她去厨房取来菜刀,程二这会儿缓过劲,瞧着田氏的模样吓得尿了裤子。
“里,里嗷住设唔!”
田氏微微一笑
“你安心,我不会杀了你,毕竟杀人偿命,我还有儿子要照顾。”
说罢便划破程二的大拇指,嫌弃的拿起他的手在和离书上摁下他的指印。
“地契田契与儿子,都是我的,你若是不肯,那我今晚便将你丢到坟地里过夜,解药你也别想了。”
一边说,还一边拿着刀在程二的下身比划了一下,屋中呕吐物的味道与程二吓到崩溃失禁的味道混在一起,让田氏烦躁不堪。
“我没有什么耐心,肯就点头。”
程二眼里的恨意和杀意藏不住,但眼下他胳膊都抬不起来,只得点头应下,同时在心里计划着,得了解药,要杀了这个毒妇泄愤,还要将她尸身扒干净挂在大银杏下给人围观唾弃!
田氏自然是了解自己这个前夫是什么性格,她不会傻到真给他解药。
她不识字,只认得自己的名字,所以便去里正家说明此事。
张忠义虽觉得程二并不会这般轻易松口,但先前田氏身上的伤,以及程二那边不像样的德行,他不多话,写下证文,让田氏带回去两人再次画押带过来就行。
这些东西都落到自己身上后,田氏一身轻松,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个男人,这个曾经伤害了她近十年的男人。
她抄起洗衣服用的棒槌,狠狠地砸在程二的小腿骨上。
“我今日只废你一条腿,你若夹紧尾巴做人,从此我跟你便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是敢来找我娘俩麻烦,我不会介意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说罢,她将怀里的另一包药粉倒了一点点在杯子里。
“你我,夫妻一场,这药我便给你,今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她拖着跟死狗一般惨叫的程二丢到院外,随后关上了院门,靠在木门上缓缓滑落坐下,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她终于终于摆脱了困扰她的噩梦。
院外的程二此时感觉到不再那么想吐了,虚弱的站起身,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拄着往镇上走去,他身上还有些钱,等他缓过劲儿,他一定要让这个婆娘碎尸万段。
踉跄着挪到医馆,此时天已经黑了,医馆的门被他敲得阵阵作响,刘恒辰认识的那个中年大夫瞧了他腿上的伤,得上夹板,得花银子。
程二身上的钱所剩不多,他还不能花完,今晚还得去喝花酒的地方住上一晚才行,便让大夫给他上了些止血消肿的药,便再次拄着棍子去了那间酒楼。
点了最便宜的那位,他挪到房内的床上躺下,那姑娘飘飘过来,使上浑身解数发现程二竟然纹丝不动。
“这位爷可是拿我寻开心呢?”
程二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连忙开口辩解
“许是酒很多了,今日陪着爷睡一晚就行。”
自己不用出力还能得钱,那姑娘也不多说什么,静静的躺下。程二再次伸手抚过姑娘的脸,身,又自己捣鼓一番,发现还是完全没有任何起来的势头。
他不再挣扎,望着漆黑的房顶,一阵咬牙切齿,定是那贱妇给他的药,那贱妇果真没给他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