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子,李鸿武才从有些喘不过气的状态缓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一只香囊放在腿上,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上的这只大雁绣样的香囊,他知道这是合了他的名讳。
绣工虽比不得以往宫里的赏赐,但这一针一线都能看出所做之人费尽心力,丝线的颜色也选的非常和谐,让人一看就爱不释手。
更别提这香囊中传出的淡淡木质清香,让他躁动的心此刻也有些被抚平了。
另一只的松竹香囊也是不逊色方才那个,墨色绸缎光滑柔软,用料很好,上面的松竹与山峦也绣的栩栩如生。
他不住地用袖子擦着眼睛,不然这眼泪就该落下来了。
他以为,母亲走后,再也无人会为他绣这些东西,再也无人会为了他的生辰而费尽心血。可,如今他又有了会这般对他好的人,不图他的任何,只望他能安康喜乐。
被人珍惜的滋味,当真是让他欲罢不能,以前有母亲,现在有刘恒辰。
“刘恒辰。” “嗯?!”
突然被叫了全名,刘恒辰心下一紧。
“我很高兴,谢谢你这般用心,弟弟。”
“哦嗯你高兴便好哥哥”
他不自在的别过头,却又被李鸿武给掰了过来,盯着他的眼睛。
刘恒辰本有些闪躲的眼睛看见李鸿武的眸子里满是温柔和宠溺,便不自觉的也被吸引目光。
李鸿武将额头轻轻抵住刘恒辰的额头,沙哑着嗓音低声开口道
“这辈子都不许离开哥哥。答应哥哥,好么。”
话是问句,却用着毋庸置疑的陈述口吻,刘恒辰被李鸿武的眼神给迷了心智,呆呆地回了个
“好。”
得到肯定答复,李鸿武此刻恢复了往日的吊儿郎当,让刘恒辰亲手给他系在腰间,随后便下榻转了一圈问着刘恒辰好不好看。
其实是不太搭调的,毕竟李鸿武和刘恒辰穿的还是方便干活的短衫。
刘恒辰思索了片刻,捡好用词便开口。
“找个时日咱们去买些好点儿的衣衫吧好马也得配好鞍不是?” “啥意思!”
李鸿武怒了一下。
“我是说哥哥长得这般英俊潇洒,总是穿这干活儿的衣裳不太妥,偶尔也装装贵公子嘛,更何况现在有了香囊,穿好点儿带出去才能唬人。”
“嘿嘿,弟弟当真觉得我英俊潇洒?” “嗯,比我见过的人都要好看。”
“真的?” “那还能有假,且看哥哥去一趟镇上有多少姑娘暗送秋波就知道了。”
“又哪儿学来的暗送秋波!?”
李鸿武耳尖有些泛红,弟弟又开始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荤话了。
“话本子里看的啊” “你知道那是何意么,就学来用。”
刘恒辰当然知道,但他不说
“不知道,啥意思啊” “你个小屁孩儿,不需要知道!”
“诶?可是哥哥都说了我自然想听嘛” “不说不说,咱们快些安置吧!”
俩人又是闹腾了会儿,李鸿武将香囊取下,放进了床头柜里保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