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妨亲自问问嵌在我命格里的这位小姑娘,”握着她的手在手心里写字,每一笔都压着心跳,“看她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哪些特质。”
安姩微微蜷起指尖,将掌心发烫的“只只”紧紧攥住,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
盛怀安侧目低睨着她轻颤的长睫,带着普洱茶香的气息突然压下来,虎口卡住她下颌却舍不得用力。
安姩在他眸中看见自己晃动的倒影,像被揉碎的月光。
“那话又说回来,霍司律的事,自有霍家人操心。”男人咬字带着政客特有的迂回,掌心却诚实地箍住她后颈,“倒是盛太太,还有余力关心旁人?”
尾音消失在耳垂的轻啮里。
安姩笑着躲他,腕间羊脂玉镯撞出清越声响。
盛怀安将人箍在怀里,望着落地窗倒影中交叠的身影——他的西装革履裹着她烟青色的软绸舞裙,如同古玉嵌进檀木匣。
“酸。”她红着脸戳他心口。
“厨房里有桂花糖水。”他捉住作乱的手指,吻落在腕间淡青血管,“给你补充能量。”
夜风卷起纯白纱帘,政坛上杀伐果决的男人此刻垂着眼睫,专注地将甜羹吹成涟漪。
任菁菁一走出电梯,便看到站在自家门口的涂腾,跟门神一样直挺挺立在那儿。
涂腾看见她,迫不及待扬了扬手里的鱼,“你回来了,我给你买个点儿菜,晚上给你做饭吃。”
怕她误会,又赶忙补充一句,“我给你做完饭,再帮你收拾完就走,绝对不会打扰你。”
任菁菁盯着他看了几秒,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想了很多。
完了,不会真被小姩说中了吧?从此赖上了她,要她负责吧?她可没想过结婚啊!明明她才是被强迫的,他怎么还委屈上了?
她没找他算账,他好意思追着要名分?
看着女孩儿皱起的小脸,涂腾心下慌乱无比,他就怕看到她皱眉。
他正欲开口再争取一下时,菁菁的声音率先传来,“那我要吃麻辣口味的。”
她最擅长让人知难而退了。
“好!”涂腾欢喜地答应,此刻就算她说要吃他身上的肉,他都会考虑一下哪块更好吃。
进屋后, 他迅速走进厨房开始熟练的处理鱼、准备配菜。
任菁菁抱着薯片走进厨房,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突然发问:“你买的是什么鱼?”
涂腾回头,“鲈鱼。”
“可我要的是大黄鱼诶。”她眨了眨眼,故意把尾音拖得绵软。
涂腾的腕表还在滴答转动,转身打开双开门冰箱:“超市水产部八点补货,我现在去……”
“算了算了。”任菁菁摆了摆手,拿起薯片塞进嘴里,“你片鱼的时候要把姜丝切得像头发那么细。”
涂腾轻笑着点头,他的袖口卷至肘部,冷白灯光沿着他微凸的腕骨流淌。
女孩儿倚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左手按住鱼头,右手柳刃刀斜斜切入鳃下三寸,银亮刀刃映出她精致可爱的小脸。
涂腾切到一半,她突然走了过去,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案板上的姜丝。
“姜丝不够透明!”她用筷子挑起淡黄细丝,“要能透过姜片看见刀纹才行。”
涂腾嘴角一直保持着一个翘起的弧度,目光柔和,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回答“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