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的挣扎，在秦夭夭的问话中停止，还没滚落下来的眼泪都被吓得静止在眼角。
这……这……这什么情况？
他的妈妈这话，是已经发现他的不对？她发现他不是小婴儿了？
她是怎么发现的？
脖子上的手让他呼吸困难，他就算想回答，却发现一个尴尬的事实，他现在还没法说话。
秦夭夭明显也想到这个问题，手上的力道放松一些，开口说道：“你现在没法说话，那就我问你答，是就哼一声，不是就哼两声，要是敢骗我，那就准备等死。”
空气再次进入肺部循环，黎川感觉自己终于和死神擦肩而过，不过，听他妈这意思，死神并没有走远，还扛着镰刀在他的身边静静等待着。
他轻轻哼唧一声，表示自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你是从哪儿来的？其他的世界？”秦夭夭开始发问。
黎川思考着他妈妈的这个问题，他这到底算从其他平行世界来的，还是算重生回到出生的时候？
想了想，他选择哼两声，他这更多还是算重生吧？
秦夭夭没想到他竟然会否认，不是其他世界来的，那么就是本来就属于这个世界。
“你是在刚出生那会儿过来的？”
黎川哼唧一声。
“现在是九十年代中期，你是来自这之前还是来自这之后？之前哼一声，之后哼两声。”
黎川哼哼两声。
竟然是从这个世界的后世过来的吗？秦夭夭想着他刚刚看到自己掉的眼泪，心中有个猜测浮现上来。
“你是不是认识我？”
黎川的身体微僵，他和妈妈算认识吗？
算吧，自己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能算不认识呢？
哪怕他们最终的交集也就这十个月。
他哼哼一声。
他认识的应该不是自己，认识的可能是原身吧？
“你跟后面的我关系很亲密？”
黎川应一声，怎么能不算亲密，这世上应该没有比他们还亲密的人了吧？
秦夭夭一直仔细观察着小婴儿的眼神，她没有在对方的眼中发现什么迟疑和犹豫，反而看到的都是悲伤和遗憾。
他应该没有骗她，他跟原身可能真的关系匪浅。
后世来的，跟原身关系很亲密，但这种亲密很明显和爱情没有关系，秦夭夭动动手指，她有个大胆的猜测。
精神力再次涌出来，她这次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精神体，刨除他精神体外面浅浅的灰色污染物，那莹白的精神体，气息其实跟以前对方还在她肚子里面时的精神体气息一致。
不过一个是羸弱的婴儿版，一个是长大成熟后的成年版。
刚刚她只关注到精神体的大小，并没有注意观察精神体的气息，所以没有注意到精神体的气息竟然还是跟从前一样。
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儿？
她的儿子从未来回来，占据她儿子现在的身体，重新变成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