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兔娘的内丹，还能是因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处于迷茫状态的皓渊，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我向他逼近，冰冷的指腹抵在他的下巴上，逼迫他仰起头看着我。
“觉得很奇怪是吗？还是想破头都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你也配做长泽之主？还是说，是过去那些年我太给你脸面了，所以导致，你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
我的指尖顺着他的下颚线，一路下滑，最后将指尖落在他胸前带有道道鞭痕肌肤上。
我的指腹沾了些他伤口上殷红的血液，轻轻摩擦。
黏腻腻的手感。
除去血液本身该有的血腥味儿，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无痕公子的下场你也知道，其实若不是那人想要杀人灭口，舍去无痕公子这枚棋子，凭着我只恢复了七八成灵力的身体来说，我未必能够轻松除去他。”
“你现在灵力尽失，和废人没什么两样，而且，我察觉到你身上有中毒的痕迹。”
“你和无痕公子为祸三界担了所有骂名，最后不过是给那人做嫁衣罢了。”
我不紧不慢的和他说着他目前的处境。
皓渊一双黑亮的眼眸不停的在眼眶中转动。
我知道，他还在思考，思考我的话是真是假。
我也不逼他，只等他自己想清楚。
中间过了许久，皓渊胸前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不怎么流血。
我仍然非常有耐心，等到他自己想明白。
他那双黑亮的瞳孔，渐渐失去了光亮，可语气中仍带着强烈的不甘：“你和我说这些的目的，就是想告诉我，我被骗了是吗？”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当初为何会背叛你？”
“那盏五彩琉璃灯的灯芯不止关系到长泽，天庭和人间都有牵扯。你却要和所有人都持相反意见，害的长泽成为众矢之的……”
皓渊习惯性的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之后。
最后，还是垂下了高傲的头颅。
“其实我也没有见过那个人的正脸，在长泽的后山，有着一处禁地，任何人都不许进入的地方，我曾偷偷进去，想要学习里面的邪术，在那里，我见到了那个人。”
长泽后山？
“就是我兄长守护我的那个地方，你曾偷偷进入过？还是在我没有离开长泽的时候进入过？”
皓渊神色心虚的点头：“我是趁你偷偷熟睡以后进去的。”
我现在还顾不上和他生气。
那块禁地不只是关系着无痕公子学习的禁术。
还有关于长泽的许多秘密。
一旦泄露出去，不只是长泽，就连天庭和人间都会出大乱子。
我揪住皓渊的衣襟，语气提高了几分：“我兄长到底在哪儿？”
“皓渊，一千年前你算计我的事情，我可以不合你计较，可是这次的事情关系到长泽，你一定要把我的兄长放出来，否则，你可就不只是一死那么简单了。”
一向诡谲阴沉的皓渊，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他轻启薄唇，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我把你兄长的手脚砍断之后，就将他扔在了后山的禁地里，我还用阵法将他困在里面。”
“若不是无痕公子不同意，恐怕他现在已经是灰飞烟灭。”
纵然我知道皓渊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我也没有想过，他竟然如此恶毒。
气急的我，抬起手，狠狠一记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他的脑袋顿时被扇的一歪，半张脸迅速肿起。
“我真后悔当年救你！”
“你现在赶紧把你知道关于幕后之人全部说出来，否则，我是怎么对付无痕公子的你也瞧见了。”
“就算你不是太监，不在意什么子孙根。可我能让你灰飞烟灭，半点痕迹都无法留下！”
皓渊这人最在意他自己。
他一直想要扬名立万，一统三界。
就算他这次输了，他也一定想要卷土重来，可若是灰飞烟灭，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皓渊的眼中果然还是露出了恐惧。
他咬着苍白的嘴唇，直到嘴唇快要流出血来。
他这才磕磕绊绊的开口道：“我真的没有见过那个人，关于那人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那人对你的怨恨和陈玄清有关。”
“陈玄清的房中挂着许多的春宫图，你还有印象吗？”
“那个春宫图里面就藏着关于陈玄清和你的秘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那春宫图里的女人，全都是那人派去想要除掉陈玄清的，但最后统统失败了。”
“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这三界之中，只有……”
我冷声打断皓渊的话：“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