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渊听到我的话，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你，一早就发现兔娘身上有我下的毒？”
他提出这个疑问，没等我回答，就疯狂摇头否认：“不，不可能！”
“我为了保险，这一千年来，我每日给她下很少的一点毒，就算你道行再深，也不可能那么快察觉？”
“怎么可能？”
皓渊满脸疑问的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看他的目光逐渐变冷，随着我的怒气值上升，周遭的空气也跟着冷了下去，北风乱吹。
“我原本打算留你这条性命，可你心怀祸心，屡教不改，今天，我就要除掉你这个畜生！”
皓渊听到我的话索性直接笑出声来。
他脸上的黑气若隐若现，难掩讥讽：“除掉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别说你现在的灵力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就算勉强与我一战，你也会大伤元气。”
“长泽现在正处多事之秋，五彩琉璃宝灯的灯芯丢失，不论是天庭还是轩辕都对长泽虎视眈眈，你凭什么认为长泽能够平安无恙？”
“还不是靠着我一手撑起来的，雪娘，你是长泽之主，你难道没有这人去保护你的子民吗？”
皓渊越说脸色越难看。
原本那张冷峻的脸上已经若隐若现的快要现出真身。
哪怕这样，他还是不断的朝着我的方向靠近。
我皱紧眉头紧盯着他。
“雪娘，现在只有我能够护住长泽，与其再去追究从前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倒不如，把你的灵力给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护住长泽，才能……”
皓渊在距离我面前不足一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下。
他突然伸出手掌，向我发起进攻。
他中了我身上的毒，灵力大大受损，否则，我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皓渊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
一出手，就几乎动用全部灵力，直冲着我要害过来攻击。
我见状连忙伸出双手还击。
尽管皓渊现在浑身中毒，不过，他的灵力依然高到出乎我的意料。
灵力相撞的瞬间，我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换了个位置，疼的不行。
皓渊也朝后退了一分，不过很快稳住了身形。
“那个见利忘义的兔子精，就只有你把她当姐妹，她背叛你的时候何时想过你是她的姐姐？雪娘，别再执迷不悟，和我回长泽。”
听到皓渊的话，原本还在苦苦支撑的我。
怒火顿时涌上心头，几乎将浑身的灵力全部攻了出去。
皓渊被震到吐血后退。
我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多少，勉强能够站稳身形，眼神冷漠的看着他。
“收起你这幅伪君子的嘴脸，皓渊，我无意杀你，可是今天过后，长泽，你回不去。”
“把我哥哥嫂子放了！我可以留你一条命，反之……”
我变换出灵剑，直指皓渊的咽喉。
皓渊垂眸看着我的剑，讥讽的双眸里，神情逐渐被惊讶覆盖：“你……你这把灵剑，不是早被我扔进了长泽仙湖里，怎么会重新在你的手中？”
“我就说，千面郎君怎么会突然背叛我？就算背叛，他的毒，不会将我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份上。”
他看我的眼神更加惊恐：“你果然，果然还是想起来了！”
我紧紧地盯着皓渊狰狞到逐渐要现出原型的脸。
他身上的这个毒，不只是他觉得惊讶，就连我，也是觉得匪夷所思。
千面郎君只是一个有些道行的狐狸精。
论灵力，皓渊绝对不在他之下，论毒术，皓渊的毒术在三界都十分有名。
怎么会一点的毒，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还有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了什么？
“你现在灵力已经散了，在强行硬撑，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想杀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皓渊已经站不直了。
他单膝跪在地上，冷笑道：“告诉你？我凭什么告诉你？雪娘，这个秘密，哪怕你到了地底下，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就算我没有一统三界，可看着你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我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你以为打败了我就算结束了吗？你看看你身上的毒，已经沁入骨髓，不入魔道，不只是死路一条，你会被冰封，会灰飞烟灭！”
皓渊单膝跪在地上，不断的往外咳血。
我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脸。
好似与很多年前的一个场景重合。
层层迷雾好像遮掩住了我的视线。
随着皓渊的灵力越来越弱，那人的脸在我的面前变得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