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便是如此。
应知林只在里面呆了一夜。
第二日拿到考题不久,他就因腹痛晕倒在号舍之中,最后被官兵抬了出来。
经此一事。
让他本就羸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草草送命。
还好,这一世嫁他的不是自己。
“而我的耀行哥哥,一定会拿下本次解元,就连明年的会元、状元也是耀行哥哥的囊中之物。
而你……”她还记得考题,只要提前告之耀行哥哥。
让他早做准备,小小状元,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闻如月身体前倾,嘲弄地看着闻颜,“而你的夫君,别说是解元,状元,他只怕连个举人都考不上。”不仅考不上,还是个短命鬼,不出三四年就会去地下,跟他短命的爹娘团聚。
至于闻颜。
应知林是个天阉,闻颜没有儿女傍身,松山村也容不下她,她除了回闻家,任由自己拿捏,她已无路可走。
闻颜现在已经是穷巷里的恶狗。
“闻颜,你从现在开始巴结讨好我还来得及,只要把我哄高兴了,将来让世子爷给他一个官当当,也不是不可能。”
应知雪和应知海,最讨厌闻如月说哥哥坏话。
以前为了嫁给哥哥,不惜用下作手段,有了更好的选择,又毫不犹豫地将大哥抛弃。
闻如月就是一个坏女人。
姐弟俩恨不得把闻如月盯出个洞来。
“聒噪!”
闻颜懒得听她蛤蟆叫,直接笑眯眯地问道:“长姐如此关心我夫君的前程,莫不是对他余情未了?”
闻如月顿时脸色大变:“你有说什么,谁稀罕那个穷酸秀才!”
“既如此,你这般关心别人的夫君做什么?
您要的香料找到了?
你脸上的墨迹洗干净了?”
闻颜一连三问。
闻如月气得双眼圆瞪,脸颊涨红,却因为脂粉太厚,别人根本看不出他的脸色变化。
她摸了摸,涂了厚厚脂粉的脸颊,也不知这个小贱人在墨水里加了什么,这么多天也还没洗掉。
闻颜见她吃瘪,带着应知雪姐弟离开。
次日,寅时正。
闻颜披衣站在窗前,听着贡院方向传来鸣炮声。
本界乡试,正式开考。
第一场考经义,考生们看完题后,有的蹙眉,有的沉思,有的继续大睡。
透着疲态的霍耀行轻轻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这一界的科举试题,仍然未变!
前世,他获得解元的文章,在文人圈子里流传,赏析。
以至于他能将文章倒背如流。
答案浮现脑海。
他甚至不用深思,提笔就写了起来。
写着写着,他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霍耀行的脸,扭曲了一下。
又来!
昨日入了考场不久,霍耀行就开始腹部。
他庆幸那是开考之前,去了茅司也不会在试卷上盖戳。
经过一夜折腾,他又吃了带来的药丸,本以为今日能够安心考试,没想到腹中还是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