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风驰电骋来到大牢。
胥家主如往常一般,把一只更大更重的钱袋子递过去,却无人敢收。
胥家主的不安放大,“二位,这是什么意思?以前不是……”
“谁跟你以前。你儿子犯的可是死罪,已经转到有进无出的地牢了,除了斩首之日,他此生都不能踏出那里一步。”
上次给他通融的同僚,现在已经去挖泥巴修理河道了。
“什么!”胥家主心神俱震,身体摇摇晃晃,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下人赶紧扶住他,又给他喂了几粒保心丸,他才没有当场晕过去。
“我……司徒明可是津平侯府的人,他说过会救出我儿的,怎么会,怎么会……”
胥家主不可置信,喃喃自语。
直到他被扶上马车,才吩咐下人:“快,派出所有人手去寻司徒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胥家主碰上运粮队的人,才得知,司徒明极有可能是潜伏在大庸的细作。
所有人都被利用了。
运粮运的小头头,还诘问胥家主是不是和司徒明勾结在一起,陷害津平侯府。
胥家主又惊又怒,大呼冤枉,又向小头头表衷心:“大人,我也是被司徒明那个细作给蒙蔽了啊!
只要津平侯府愿意帮忙保下我儿子的性命,我愿意为津平侯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的所有家产,都可以献给世子爷!”
头领看着胥家主冷笑:“你愿意当狗,世子爷未必肯收。
最好把你知道的一切从实招来,否则就等着你的家族覆灭吧。”
胥家主摊坐在地,仿佛在一瞬间被人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对胥家主一番讯问。
胥家主当即便成为一个,老实心善,一心想报效侯府的受害者。
而司徒明,则成了一个处心积虑的骗子。
不仅打着津平侯府的名义,把第一批粮食据为己有,还以孝敬世子的名义,从他手中骗去许多银子。
运粮队的小头头,看着供状很是满意。
他修书一封,连着这份供词,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而闻如月,几日前就回到了京城。
她刚回京后,不想被霍家人知道,她此行不利。
特地去‘天衣布庄’换了一身最时兴鲜亮的行头,才坐着马车回到侯府。
霍耀行见她穿着,便将她回城的举动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故意问她这一趟的收获。
闻如月不想在霍耀行眼里太没用。
但她也知道,司徒明时不时跟世子爷通信,世子爷定是知道自己的买卖不顺利。
她没敢吹得太离谱,只说自己这次运气不好,被当地粮商联合刁难,还想坑她半价卖出粮食。
好在她机智灵敏,及时与当地府衙合作,不仅挽回成本,还小赚了一笔。
不过,她话风一转,就开始告司徒明的状。
说他居心不良,竟然联合当地粮商一起坑害她。
“夫君,不是我要挑拨你与他的关系。
实在是咬人的狗不叫,司徒明阴险得很,你可万万要小心。”
霍耀行神情淡淡地点点头,不置可否。
闻如月知道过犹不及,见他不信,便没再多说。
她周车劳顿十数日,疲惫得很,正准备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就听下人禀报:“兰家的谢二夫人登门了。”
闻如月脸上一喜:“不愧是兰家,消息就是灵通。”
她从进城到现在,左右不过一个时辰,兰家竟然已经得到消息,并且已经登门。
可见谢二夫人想自己想得紧!
“快请谢二夫人入府。”闻如月理了理衣裳,紧张地问霍耀行,“夫君,我这身打扮得体吗?”
“得体的很!”霍耀行敷衍地扔下四个字,就转身离开。
不时,就见谢二夫人在下人的的搀扶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哎呦,我的世子夫人哟,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找你都找得脚底冒烟了。”谢二夫人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怒气与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