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林苦恼道:“如今谣言四起,便是解决了黄家母女,我的名声也无法挽回。
为了能顺利参加秋闱,只能请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你要我如何与你演戏?”
“论出身,三品大员是抚育你的养父母。
论容貌,黄莺儿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论身家,你来了我们村,又是建房又是开作坊,还有将军府撑腰。
我只要不傻,就不会为了一个相貌平平的乡野村姑,而惹你不快。”
“你想要我配合你秀恩爱?”闻颜怎么想,怎么觉得应知林目的不纯。
应知林期待地看着她:“可以吗?”
那漂亮的眼睛,蒙了一层水汽,闪闪发光地看着她。
让她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
她不争气地摆摆手:“我配合你演戏就是了。”
应知林用衣袖拢住,因为紧张而搓动的手指:“做戏做全套,我能搬来东跨院和你一起住吗?”
“你蹬鼻子上脸了啊。”闻颜目露怀疑地看着他。
“我们家平时进进出出,我们分房睡的消息,迟早会传出去。我们在外面演得再真,也会让人起疑。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同住一屋,我就住左边的耳房好了。”
应知林把她的借口都堵死了。
闻颜烦躁地搓了搓自己的鬓发,只得答应了。
“那我去搬东西了。”应知林脚步轻快地出去了。
与闻颜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便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闻颜整天东奔西走,早出晚归。
绝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家。
本来能碰面的时间就不多,若是再住两个院子,两人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回。
自己还怎么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呢?
此时,御书房内。
皇帝坐在御案后,看完晋阳府递上来的卷宗。
他的脸色黑沉得可怕。
他生气地将手中奏折甩了出去:“岂有此理!好好的晋阳府,竟被他们弄得民不聊生!”
更可恶的是,兰纮竟把账目做得十分干净。
并且还通过自囚,将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差点为晋阳府捐躯。
无论怎么查,兰纮也只会落下一个御下不严,无治理州府之才的罪名。
再加上他为了挽救百姓,差点死在晋阳府,功过相抵。
顶多给他降职,革职都显得处罚过重。
他登基十几年,头一次被人这样愚弄。
一股邪火窝在胸口发不出来。
偏偏,这时有太监来报:“皇上,兰贵妃在外求见。”
皇帝刚想说不见,
又硬生生忍下怒火,对小太监道:“叫她进来吧。”
小太监领命出去。
皇帝就让一旁侍候的太监,去把奏折捡回来,再在御案上铺开。
刚做完这一切,房门就从外面推开。
兰贵妃提着一只食盒,身姿袅娜地走了进来:“皇上,臣妾来看你了。”
皇帝立刻换上一副宠溺的表情,朝她伸出手去:“兰儿,你怎么来了?”
“兰儿知道皇上最是勤政爱民,一旦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
兰儿在政务上帮不上忙,便想在生活上照顾好皇上。”兰贵妃的目光从桌上扫过。
桌上的奏折里,果然是关于兄长的。
皇上一脸感动地握住她的手:“爱妃有心了。
后宫那么多女人,她们只知道向我邀宠要东西,只有兰儿你,关心的是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