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竟然两男一女,行此放荡之事。”
“做便做吧,好歹关上门窗,真是有伤风化,有碍观瞻!”
孙如澜请来的那些客人,嘴上嚷嚷得厉害,却没一个动作的,反而不断用余光偷瞄,全都是瞧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甚至还故意把声音放大,引来更多瞧热闹的人。
很快,仙乐馆的二楼就站满了人,全都是来瞧热闹的。
而那三人,却像无知无觉一样,仍然沉溺在最原始的兽‘欲当中。
闻颜和孟迟飞对视一眼。
他们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识破陷阱,以牙还牙,孟迟飞将要面对何等的恐怖场面。
眼看人越聚越多,
最后连官府都惊动了。
京兆府的差役冲进清风楼的包厢,欲将三人强行分开,却怎么都拉不开。
最后是有人提来五六桶冰水浇下去,孙如澜这才恢复了一点理智。
他睁着一对血红的眼睛,看着挎着刀站在一旁的差役。
他怔怔发呆,似乎不明白眼前的情况。
只感觉一股股热浪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本能地想要交配。
他甚至无视了差役腰间的刀,朝他们伸出手去。
差役恶心坏了。
一脚踹在他胸口。
孙如澜“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他的脑袋这才清明了些许。
周围的议论声,也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耳中。
孙如澜怔了怔,目光呆呆地看向四周。
理智和智商渐渐回笼,他又朝床上看去,看见还在交‘媾的头牌和红缨,又看了看凉飕飕、白花花的自己。
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啊——”他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尽。
他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这样?
躺在这里的人明明该是孟迟飞。
怎么会是自己?
真实情况应该是,自己请朋友在此聚会,无意之间发现在对面嫖妓的孟迟飞。
自己对孟迟飞情根深种,同时为了孟家声誉忍辱负重,不计前嫌,仍然娶孟迟飞为妻。
孟家为了弥补自己,出钱出力为他疏通关系。
又为了孟迟飞婚后日子畅快,在他面前伏低做小。
他会借着孟家这股东风,在官场上扶摇直上。
这才该是事情原本的样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公然狎妓也就罢了,还是男女三人行。
孟家的助力不复存在,现在连他原本的仕途也都毁了。
不行!
他苦熬了这么多年,才打拼来这一切。
不能在今日毁于一旦!
他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
他将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他明明让阿十剑把孟迟飞送到男头牌的房间。
阿十剑不可能失败。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孟迟飞早有所觉,并且将计就计!
孟迟飞,你好歹毒!
他连忙大声解释:“不是这样,我好好在仙乐馆请客,怎么可能又来到这边嫖妓。
有人陷害我!
没错,就是有人要害我。
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