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闻颜又拿出一叠纸,上面写了救济灾民的方法。
是她这几天整理出来的。
孟迟飞三人看完,面面相觑。
他们又商量了一会儿,便定下了章程。
写好奏章,当天下午,孟迟飞和孟希延就进宫去了。
御书房内。
皇帝看着孟家兄妹呈上去的奏章。
皇帝面无表情,明明看着与平常无异,御书房里的气氛却越来越凝滞。
孟家兄妹坐在下首,大气都不敢喘。
“啪!”的一声。
皇帝合上了奏章。
“这上面所言都是真的?”
孟希延连忙带着妹妹跪下,诚惶诚恐地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
前一刻还平静的皇帝,气得摔了奏折:“岂有此理!好个兰纮,朕将偌大一个晋阳府交到他手上,竟成了他中饱私囊的摇钱树!
好好一个晋阳府,几十万百姓,被他敲骨吸髓,搞得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陛下息怒。这也许只是我们道听途说。”孟家兄妹连忙请罪。
“你们不必为他开脱。
你们那几位义兄,个个都身怀绝技。
连敌营的情况都能摸得一清二楚,这点事怎么可能出错!
兰纮他身为国舅爷,不仅没有以身作则,反而仗着我对兰贵妃的宠爱,为所欲为。
简直死不足惜!”
皇帝许是气狠了。
竟当众骂人。
孟迟飞和孟希延连忙以头触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皇帝焦躁地踱步。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
硬生生把怒火咽回肚子里,坐回了龙椅上。
“希延,你怎么想到去查这些的?”
孟迟飞连忙答道:“回皇上,不是哥哥。是我。
我刚回来时,不是向你提过一嘴,说北边好像有旱情吗?
回去之后我时不时就会想起这件事,为了求个安心,就派人过去查一查。
没……没想到就捅下这么大一个篓子。
还牵扯上了国舅爷,惹得您不高兴。
早知如此,我就不上报,给您添堵了……”
孟希延一把捂住孟迟飞的嘴巴:“臭丫头,口无遮拦的你瞎说什么。不禀报就是欺君之罪。”
孟希延松开孟迟飞,让她赶紧请罪。
谁知,孟迟飞还没跪下。
就见孟希延的身形一晃。
‘咣当’一声。
御书房的窗户被撞开。
孟希延身影从窗户飞了出去。
屋外传来一声闷哼。
不一会儿,孟希延就揪着一个小太监打扮的人,重新回到御书房。
孟希延把人重重扔在地上。
小太监痛得脸色一白。
“小柱子,这个时辰,你在御书房后面做什么?”大太监立即指着他呵斥道。
“我……我奴才……”小柱子赶忙爬起来,像是看皇帝一样。
他慌乱地跪下,磕头求饶:“饶命……皇上饶命。
奴才……奴才不知犯了什么,孟……孟小将军要这样对奴才。”
孟希延看了他一眼:“你躲在窗户下做什么?”
他分明就是躲在外面偷听。
“奴才负责后面这一排的清洁,奴才见墙根下起了灰,就过去擦擦。奴才什么都没做啊!”小太监举着手里脏脏的帕子,瑟瑟发抖,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