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着江心葵:“为什么?那么重要的信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江心葵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而是我当时太过生气,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闻父一声冷笑:“到底是你没听清?还是你想让我给某个人腾位置?”
“夫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知不知道,这些话很伤人心的。”
“江心葵,你少在这儿跟我装糊涂。别说你不知道,我的那个位置是他顶上了。”
江心葵一怔:“你……你说什么。”
“怎么?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我的位置,现在是你那位好表哥的了。你现在很高兴是不……”
“啪!”的一声脆响。
闻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心葵打了一巴掌。
闻父瞬间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心葵。
江心葵根本不给他出声的机会,率先质问:“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闻父此生从未挨过别人的耳光,还是一个女人打的。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此时,他根本听不进江心葵的质问,也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他现在只想狠狠地报复回去,他要让江心葵痛不欲生:“怎么,你敢做,还不让人说?若非是为了帮他,你怎么可能对我隐瞒那么重要的消息……”
“我都说了,我当时被气昏了头……”
恩爱了将近二十年的夫妻,在这天下午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不止江心葵所住的院子,就连外院的下人也都听见了。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闻家都沉浸在一片肃杀的气氛当中。
傍晚。
应知林散学回家。
他拿回来一把盛开的野花,插在一个粗瓷瓶中,摆在闻颜的梳妆台前。
闻着沁人的花香,闻颜对应知林笑了笑。
翌日一早。
闻颜揣好银子,就跟着应族长去县城买山地。
应知林请了一天假,陪他们一起去。
闻颜本不想耽误他念书。
应知林却说:“我有秀才身份,会比较好办事。”
“那好吧。”闻颜同意了。
进入县城后。
应知林就买了一串糖葫芦给闻颜。
闻颜咬了一口,真实的甜过之后,酸得她小脸皱成一团。
应族长见小夫妻恩爱,捂着嘴偷笑。
他们一路来到衙门。
刚到办地契文书的房间,就听见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我说,五日之期快到。他们到现在还没来,肯定是买不起。
喏,你就把松山村的那片松树林过户到我名下吧。”
应族长一听,心里一咯噔。
他把拐杖甩出残影,直接冲进房间,大喊道:“不可!那片后山我们买了。”
闻颜和应知林生怕他摔了,赶紧跟上去,虚扶着他。
随后,他们也见到了与他们抢后山的人长什么样。
是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
他穿着一身绸衣,可见他的主家非富即贵。
闻颜的眉头顿时拧成一团。
竟然是他。
霍耀行的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