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声越来越大,直接影响到闻父的前途。
几封弹劾奏折,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摔了奏章,斥责他治家不严。
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当场就让他停职回家。
把内务整理好了,三个月后再酌情是复职。
闻父感觉天都塌了。
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多少人盯着他的位置。
三个月后再回去,哪里还有他的立锥之地!
闻父又急又怒,指着江心葵:“都是你干的好事!当初嫁妆薄一点,嫁出去什么事都没有。你偏要搞事!
现在好了吧,是不是要我丢了官职,你才满意?”
江心葵也后悔不迭。
她只想给闻颜紧紧皮,以后更好拿捏他。
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
江心葵急得在屋里直转圈:“那怎么办啊?难道你真要在家待三个月?实在不行去找如月吧。
让女婿去皇帝面前为我们求求情。”
“不能这么急。”闻父沉着脸,“我们要先在家安分呆着,让皇帝看到我们真诚悔改的态度。半个月后,我们既要请世子说情,也要让闻颜出面澄清谣言,告诉全京城的人,我们对她很好。”
“嫁妆的事闹得那么大,就算闻颜澄清,外面那些人能信吗?”
“他们信不信无所谓,只要让皇帝相信就可以了。”
闻父从未想过,闻颜愿不愿意!
不日,闻颜一行顺利抵达梧桐镇。
闻颜在此把马车换成了牛车。
她安排林叔和田叔去晋阳府待两个月,再写一份旱灾手扎给她。
林叔和男叔虽然一头雾水,但并未多问。
小姐自有安排,他们把事做好就行。
霜姨几人则回京去。
闻颜刚进松山村,就有人认出了她:“你们看,那不是闻颜吗?”
“不是说她嫌应家穷,跟野男人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闻颜没理那些闲言碎语。
没一会儿,牛车就到了应家。
乔婆子看见闻颜,眼睛一瞪,就开始骂人:“你还知道回来!这几天你死哪儿去了?”
乔大双嗤了一声:“还能去哪儿,肯定是想跟野男人跑,结果被野男人抛弃了,嗷……闻颜哩这个小贱妇,哩敢打鹅!”
闻颜一颗石子打在乔大双的嘴上,她嘴唇瞬间红肿了起来。
闻颜摊摊手:“大伯母你怎么冤枉人?
我是在帮你赶苍蝇啊!
你骂我的时候,有只苍蝇一直在你嘴巴边飞来飞去,万一苍蝇趁你说话,飞进你嘴巴里,不就相当于你吃了屎吗?
那多恶心啊!我情急之下,就帮了大伯母一把。
大伯母你不谢我,怎么还怪我呢!”
“你你你……”乔大双气得浑身发抖。
闻颜真是克星!
不仅回闻家拆穿了她的谎言,让闻如月派人来收回一半的赏钱,还警告她,下次再完不成任务,就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乔大双那个心痛啊!
那可是六两银子啊,都够老三娶儿媳妇了!
“闻颜,你怎么回事?她可是大伯母,你怎么欺凌长辈……”
“祖母,”闻颜笑着打断她,“你给我等着,午饭时有礼物给你们。”
乔婆子一肚子牢骚,被‘礼物’两个字堵在喉咙里。
据说官宦人家打赏下人,都是银簪银镯子的。
如今送给自己这个亲家,总不能比打赏下人的还寒酸吧!
想到此,乔婆子都开始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