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看着这一幕，笑了笑。
而后，他继续对裴囡囡说：“王爷另外找的几个先生，大概下个月就会入府，裴小姐今日回去之后记得与裴大人或者裴夫人提一提。”
裴囡囡迷茫：“老师不教我了嘛？”
先生无奈，笑着说：“王爷原本是让在下给小主子启蒙，但……”
他看了看小澜星，面上有几分惭色：“小主子聪慧，哪里用得着在下启蒙？”
别说是启蒙了，小澜星的论语都是自学的。
王府里什么没有，书籍想要什么，就算府里没有，陈立也能从府外弄来。
小澜星学论语的时候，不光看《论语》，与之相关的各种注解书籍她都看，并且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虽然有时候有点天马行空，比如什么“君子不重则不威”，小姑娘虽然说出了正确答案，但转头就跟两个小崽崽说：“君子打人就得下重手，不然没法树立威严。”
当时，两个小崽崽都张着嘴，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先生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没忍住，笑出声。
你要说她理解不对吧，她知道正解是什么。
你要说她说的不对吧……她还能说出点道理来。
先生想着为人师表，该说的还是要说，于是教育小澜星不能动不动就打人。
完了小姑娘问他：“你知道孔武有力是怎么来的嘛？”
先生：“……嗯，出自诗经，《诗经·郑风·羔裘》，羔裘豹饰，孔武有力，彼其之子，邦之司直。”
小姑娘一脸认真：“不，还有一个说法，孔武有力是说的孔子呀！”
先生：？
当时先生被说的一脸懵逼。
然后小姑娘就引经据典，从各方面史料记载来推断孔圣人的籍贯、身高等等，最后说：“你看看，河南道那一片，哪个不是孔武有力哒？”
“孔圣人能周游列国，没点硬本事，那么乱，怎么活哇？”
“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先生：“……”
别的不提，就小主子这张嘴，以后怕是很难吃亏。
小主子还专门用木头做了把小木剑，在剑柄上刻了一个德字，然后送给先生，说：“给，以后你就可以‘以德服人’啦！”
先生：“……”
先生恍恍惚惚，欲言又止……
然后先生把情况跟靖王说了，还说：“小主子想法天马行空，在下学识不够渊博，王爷最好还是请大儒为小主子授课为上。”
主要是，谁懂啊，他一个做授课先生的，自以为才华不错，怎么说曾经也考中了解元，不算差吧？
可他的春秋史居然没小主子熟！
小澜星：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