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顿时心如鹿撞:“假如我说,我与恭王府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
顾长晏一脸玩味儿:“巧了,本督与恭王府,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不如,你我交换一个属于各自的秘密?”
他距离自己有点近,目光似乎洞察一切。温酒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艰难地吞咽了唾沫。
“什么秘密?”
“就比如,你与顾弦之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恨?”
温酒慧黠地眨眨眸子:“好啊,那督主大人先说,我再说。”
顾长晏望着她,启唇还未说话,有宫人前来传皇后口谕,请顾长晏与温酒两人前往昭和殿。
二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已经想好了一会儿的应对之策。
顾长晏询问过手下审问曾管事的结果,手下回禀,曾管事在尚方院受刑已经昏迷过去,还未坦白交代。
果然,如自己所料。
昭和宫。
皇后端坐上首,面沉似水。
温梨侍立一旁,眸子微红,似乎是刚刚哭过。显然,她已经恶人先告状,在皇后面前哭诉过委屈,颠倒了黑白。
顾长晏与温酒二人跪地行礼,皇后娘娘直接向着二人问罪:
“顾长晏,适才温酒纵火一事,本宫听闻,你缉拿了曾管事,并且命人严刑拷打,可审问出结果?”
顾长晏摇头:“管事有所顾忌,似乎是受人胁迫,因此还未坦白交代。”
皇后轻哼:“究竟是管事受人胁迫,还是你想屈打成招啊?”
顾长晏不卑不亢:“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根据其他工匠所提供的线索,锁定了管事,认为他就是纵火之人。”
“那些工匠唯恐被人治罪,只巴不得能寻一个替罪羊出来,所以才会无中生有,口供不可信。”
“皇后娘娘请给微臣些许时间,微臣定能查找出此事的幕后指使之人。”
“顾督主所指的,莫非是恭王爷?”
“曾管事确实曾经这样招认过。”
“目的呢?”
“栽赃温酒姑娘。”
“既然如此,那荣安县主又何必多此一举,提醒本宫?为何不放任火势蔓延,加重她温酒的罪责?”
“此举一可以令皇后娘娘对荣安县主未卜先知的本事深信不疑,其二,火势一旦蔓延,惊动皇上,必然严查,曾管事纵火的真相就掩藏不住。”
皇后对于顾长晏的分析嗤之以鼻:“这温酒倒是厉害,竟然能将你顾长晏迷得五迷三道,黑白不分。
今日着火之前,荣安县主就卜算出来,她温酒就是纵火之人。
此事毋庸置疑。顾长晏你不能为了偏袒纵容于她,就栽赃他人。”
“卜算一事,原本就是怪力乱神,不可全信。更何况,荣安县主与温酒之间原本就有恩怨。”顾长晏据理力争。
皇后顿时大为不悦:“你在质疑荣安县主?还是在质疑本宫?难道你忘了,她刚铁口神断,挽救洛河百姓于水火吗?”
温梨义正言辞:“泄露天机往往会遭遇天谴,若非是为了长安百姓,为了帮皇后娘娘寻回太子殿下,我是断然不会多言一字的,更不会借此害人,心存邪念。”
顾长晏意味深长道:“说起太子殿下,微臣恰好有话要说。荣安县主口口声声说当初曾经对太子有过救命之恩,有何凭证?”
“太子随身之物就在荣安县主手中,这能有假?”
“不知太子殿下的随身玉佩,可否让微臣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