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无疑就是陷害皇后娘娘落一个刻薄的骂名,本督现在就宰了你,你也不冤枉。”
曾管事胸腔里如翻山倒海一般,可是又不敢否认,说是皇后指使的,这锅他必须得背。
一边将求救的目光望向温梨,一边辩解:“温姑娘做不来那些精细活儿,也只有这个适合她。”
顾长晏紧盯着他,脚尖一勾,脚下的一根毛竹便飞进了手心里。
他猛然向着地上一贯,毛竹顿时四分五裂,分成一道道的细条。
大家还未看清他手里的动作,毛竹弯折,然后从他手中弹飞出去。
曾管事又是一声惨叫,他的脸上就被竹篾划出了一道道细长的伤口。
不是被竹篾割裂,而是被生生扯下一道道的脸皮来。
瞬间鲜血涌出,看不清他脸上的惊恐。
曾管事知道求饶没用,一边哀嚎,一边怒声道:“我乃是奉皇后娘娘懿旨行事,并无犯错,顾督主不由分说伤我,是在恼怒皇后娘娘吗?”
顾长晏并不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些跪伏在地上的工匠。
“适才起火之前,曾管事做过些什么?相信你们应当有人看到了。
若是检举有功,本督有重赏。若是没人知道,这纵火之事,你们管理不严,也有同罪。”
工匠们连声告饶辩解。
顾长晏缓缓吐唇:“本督数到三!一!”
温梨见势不妙,色厉内荏地壮着胆子道:“顾督主,你这是欲加之罪!”
顾长晏恍若未闻:“二!”
“皇后娘娘命我负责审理此案,你是要喧宾夺主吗?”
“三!”
工匠里有人再也熬不住他的威压:“我说,小人有话要说!”
“说!”
“起火之前,管事一直在温姑娘身后那堆花灯跟前转悠。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不是在找东西,”另一个工匠反驳:“我瞧见他好像将什么东西藏在了花灯那里。”
“什么东西?”顾长晏问。
“小人也不太确定,有点亮,好像是琉璃。”
顾长晏只一个眼神,御林军便立即会意,到焚烧的花灯附近,还有曾管事的身上搜索。
马上就有人手拿两块沾染了灰烬的琉璃过来,双手捧着给顾长晏过目:“督主大人,找到两块。”
顾长晏拿在手里,见那两块琉璃鹅蛋大小,中间厚,边缘薄,一时间疑惑,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不知有何用意。
于是询问工匠:“这有何用?”
其中一名工匠上前,瞧了两眼,便十分笃定地道:“回禀督主大人,此事小人知道。”
“说。”
“这琉璃片中间厚,边缘薄,将它对着阳光,可以将阳光聚在一点之上。”
拿着琉璃片给顾长晏示范,将阳光聚拢在一点,然后笃定地道:“这一点凝聚之处,热度会升高,甚至可以引燃部分物品,比如纸张。”
一旁管事见势不妙,惊慌辩解:“他胡说八道,你们这是陷害!”
顾长晏冷冷地望向他:“是谁指使你的?老实交代的话,你或许还有活路。否则本督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曾管事畏惧地看一眼温梨,仍旧在挣扎:“这琉璃本来就是制作宫灯所用的材料,在这里发现没有什么稀奇的,你不能凭借这个就定我的罪过。”
顾长晏轻嗤:“你以为,你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这是皇宫,本督若是要搜集你关于此事的罪证,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
比如,这两块琉璃来自于何处,这两日你曾经见过谁?得过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