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之笑得十分不怀好意:“我不喜欢吃茶,但我喜欢看美人啊,尤其是像温酒这种,一身媚骨,长相腰身火辣勾人的美人。”
顾时与不悦地沉下脸来:“你说话放尊重些。”
“这么护着,你该不会是觉得,这个温酒是什么冰清玉洁的贞洁烈女吧?”
顾时与牙根紧了紧,使劲儿隐忍着怒火:“滚!”
顾弦之冷笑着往他跟前凑了凑:“敢情你还不知道呢吧?那温酒肚子里怀的野种估计不是你的了?”
顾时与的身子顿时一僵,面色骤沉:“你若再四处诋毁温姑娘的清誉,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顾弦之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分析道:“不是你的,那就是顾长晏的了。”
顾时与猛然从长案后面起身,一个箭步走到顾弦之跟前,薅住了他的衣领:“别逼我动手!”
顾弦之讥笑:“我若是没有凭据,能跟你说么?温酒前两日带着她侄子跑去督主府找顾长晏。
两人觉得孩子小,不用避讳,就因为怀孕之事争吵起来,顾长晏始乱终弃,说什么也不肯娶温酒,温酒最后是气哼哼地离开的。”
顾时与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握起来的拳头终究是没有打到顾弦之的脸上。
“简直荒谬,那顾长晏乃是太监,怎么可能对温姑娘非礼呢?可笑你也人云亦云,跟着胡说。”
顾弦之见他心思松动,一根一根掰开他攥着衣领的手指头。
“顾长晏当年的确为了救皇上命根子受过伤,但是谁知道,后来会不会痊愈呢?难道你没发现,他对温酒有企图?”
顾时与一时间愣怔,而后斩钉截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不,你我打一个赌,就赌他顾长晏是不是个假太监!”
“这个怎么赌?”
“这个还不简单。你就说赌不赌吧?”
顾时与袖子里的拳头握起又松开,松开又握起,百般纠结。
顾弦之轻嗤:“一个赌约而已,输赢我又不难为你。瞧你这般犹豫不决,难怪会有人说你没男人血性,没魄力。”
这话,无疑就像一根针,直接扎进了顾时与的心里,令他义愤填膺。
因为,顾长晏也曾这样羞辱过他。
“不论他顾长晏是不是阉人,你想怎么验证,我只警告你一句话,此事与温酒无关!不得再胡说八道,诋毁她的清誉!否则,我一定与你不客气!”
顾弦之轻嗤:“此事只怕是由不得你我吧?温梨说了,明日就带个郎中回御史府,当众揭穿她未婚先孕一事。如此就能拔出萝卜带出泥。”
“你敢?”
“嘁,本世子有什么不敢?他顾长晏若果真是假的,可见狼子野心,必然不能让他继续留在皇上身边,祸害朝纲。
我若是能揭发此事,一举铲除这个奸贼,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功劳,整个朝堂都拍手称快。”
顾时与轻哼:“你若真有此意,今日就不会来此了。你不就是想借刀杀人吗?”
“是,”顾弦之坦然承认:“我的确想与你合作,联手铲除顾长晏,功劳咱俩一人一半。
因为,这个奸贼对我警惕性高,只有你有对他下手的机会。你若不应,我就只能行此下策了。”
顾弦之默了默,心中权衡:“我可以与你合作,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许伤害温酒。即便她有孕一事乃是真的,你也必须守口如瓶,不得对外声张半个字。”